当晚,聂暘说他不再多待下去了,要先回去,杨安乔只亲了他嘴角一下,叫他开车小心点,他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和儿子,连夜开车北上。 emmayung,今年二十七岁,香港人,来台湾刚好满一年,现在正往东方饭店而去,身着黑色裤装和白色衬衫,姿容艷丽,是个路人都会多看一眼的美女。 她走进饭店后,路旁停着一台黑色宾士,慢慢摇下车窗,聂晟那张招摇的桃花脸正面无表情望向饭店,半小时后,她孤身一人走出来,飘然远去,有另外一名男子从另外一头打开车门跟他报告: 「聂先生,荣小姐自己一人走的,而且她来之前和走之后都没看到聂暘先生。」 聂晟冷笑一下:「聂暘不会自己来,你再等等,他会拜託可以信任的人来找emma。」 男子闻言退下,十分鐘后又上前说:「聂暘先生还是没看到,但我们好像看到聂关先生从后门离开,会是来找荣小姐的吗?」 聂晟原本间散的姿态收起来了,眸里闪过一丝冷凝,及些许不明意味的情绪,沉默了会儿才说:「......是二叔啊......」你真的背叛我了? 眸光投向来往的人潮,车内无声静默许久,凝滞着沉闷的气味,然后他张嘴对着司机说:「我们回去吧,看看荣小姐要怎么跟我解释。」 半小时后,聂晟打开他和荣咏诗的住所,屋内因为窗帘大开,阳光洒满地,亮眼又璀璨的逼人视线,她正站在阳台前浇花,温婉脸庞盈着一缕愁绪,若有所思。他不动声色,朗道:「我回来了。」把她手里那个浇水器给吓到落地。 惊颤中拾起,她与他隔着个厅里对上目光:「......你不是去公司吗?」 「事情处理完想回来找你,怎么?有事要出门?」 「没有,我今天课刚好上完,也刚刚才回来。」走到他跟前,大波浪捲发飘逸出美丽弧线,柔问:「吃饱了吗?有甚么想吃的我可以去做......」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掠夺了双唇。 「我想吃你。」刻意催情的挑逗,激起她一阵颤慄,脸泛红晕随他进了房内。 又过一小时,她裸露无暇的背正被人密密麻麻落下一连串事后的吻,沉溺在情慾里松懈了方才紧张的姿态,现下只剩神思懒倦。 聂晟起身漱洗,哗啦水声自淋浴间传来,她捞起自己的衣服想先穿上,聂晟缓步踱出,身形削瘦,称不上一副养眼的身材,但怀抱却很炙热,足够把她搂得扎实而紧密。 「对了,我刚刚想找上次去医院的收据和药袋,你有没有看到?」状似无意的,他从衣柜里找出乾净的衣物要穿戴上时,问道。 想进浴室的脚步一滞。「不见了吗?我没看到......」 「上次嘱咐你帮我收好,怎么会不见了,我本来想去看另外一间,看那个蒙古医生有没有坑我,现在不见了也挺麻烦的。不过算了,药袋那种东西不重要,不要被有心人士拿去就好......」结好领带,声音冷簌簌地从她背后飘过:「你说是不是?」 「......处方笺在就好,这样才能拿药,而且都放在家,不会不见的。」朝他露出温柔笑顏,脚步略为匆促进了浴室。 浴室雾气蒸腾里,她整理好纷乱的心绪,出门时房间已没看到聂晟,走到厅里他正打开电视盯着高谈阔论的政论节目。这种节目香港没有,而她看不懂,通常是陪伴他身边而已。 她倒了杯聂晟爱喝的气泡矿泉水到他身边落定,聂晟突然道:「这群名嘴电视上说的和檯面下的可是两回事,骂现今政局骂得慷慨激昂,私底下对那些政客可是逢迎巴结的。那么多年了,改不了的信仰,叫他们换个支持对象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暗地里的利益。每个都是假的,唯利是图。」 她点头附和了声,他又说:「所以说这世界上谁能相信?自己的妈妈可以开口叫你去死,弟弟巴不得我赶快从聂家那个大位跌下来,能信的也只有自己吧......」语末喟叹一声。 容咏诗身体一僵。看这情形,是被聂暘猜得差不多了...... 聂晟倏地切掉电视,转头凝视她,她心跳落了好几拍,垂眸以对,明显的心虚。 「我再问你一次,药袋到底去哪了?」已不復方才的柔情蜜意,语气冷沉。 荣咏诗没有被他风雨欲来的冷酷表情吓倒,自己拿起那杯水轻啜了下,口吻依旧温柔平静:「你都猜到了,何必问我?总之我交出去了......」 砰!手中玻璃杯被打掉,砸碎的声音响起,刺耳又犀利,聂晟蓄满风暴的脸逼近她,双手紧抓着她双臂痛喝:「你交出去了?交给谁?聂暘?你甚么时候跟他好在一块的!」 她心中惊惶不安,却力持镇定,摇头:「我跟聂暘不是你想的那种关係......」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