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充满攻击的怪异举动,好比有人故意当着自己眼前,在白纸上头点上墨跡,让人心底莫名涌出一股被人捉弄、特别不悦的感觉,更令人厌烦的是,无论蒋澄澄怎么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什么关联。 因此两人见面的当天,她特别告诫自己, 那些无关痛痒的过往,与她和学长的当下根本无关! 孙彻看了诊间门板上落落长的候诊名单,「照目前状况看来,轮到我们进诊间,恐怕还久的勒。」 他把小傢伙健保卡投入门板侧边的不锈钢信箱内,好几分鐘过去,诊间总算发出可喜可贺的跳号叮咚声。 「大型教学医院每天都像百货公司周年庆一样,习惯了。」蒋澄澄不以为意。 「喔,对,差点忘记跟你说,原先说好的小旅行可能要往后延了,」孙彻一五一十报备,「起司说肉圆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似乎跟狐狸出了点状况,我想,可能要办个兄地烤肉会,好好聊聊吧……」 习惯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彼此互相羈绊, 无论生活中发生大小事,不分享就浑身不对劲, 心里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不可否认的是,当他恍然之后再回神,这才发现她早已变成安定心灵的信仰。 「嗯,毕竟肉圆学长是特别重要的朋友,好好处理吧。」蒋澄澄乖乖点头。 「哎,心里突然有种,我们六个的友谊好像叠叠乐高塔的感觉啊,」孙彻突然有感而发,「随着情感向上堆叠,彼此的份量越来越重,无论哪个人出了一点事,最终都会破坏平衡,没人能倖免坠落……」 「哇塞,孙彻……」蒋澄澄惊叹。 「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有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而已。有时跟起司肉圆学长肉凑在一起瞎胡闹,可是有时又变了个人似的,深思熟虑到让人觉得惊讶。」 「我吗?」 「嗯。」 「想想也没错,若我们不曾相遇,若我继续和起司肉圆瞎混,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我恐怕都是那个懵懵懂懂、不知未来怎样的孙彻吧,」孙彻不置可否地笑笑,「但和你相遇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得过且过,想振作了……」 「说到这,其实从上次旅行,听学长说报考研究所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以后,我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蒋澄澄表情好奇,彷彿眼前是歷史十大悬案一样,「我既不优秀,对人生也没有任何目标,刚认识那时更是白目到了极点,到底何德何能成为孙彻上进的动力啊?」 「这个嘛,说起来有点复杂,等我们去动物园那天再跟你解释好了!」 「什么嘛,干嘛故意卖关子。反正现在也在候诊,间着也是间着啊!」 这可是十年之约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