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如此安慰着自己,却寝不能寐、却夜不成眠。 有把握是一回事,已经习惯了有她在旁边的每一个夜晚,仅仅少了一个人在身侧,就好像一切都不对劲了。 想念她。 很想念她。 非常…… 如果不是自己坚持要等到冬倩主动回来—— 被独留在公寓里的夏尧每日每日地跟自己纠结。想要尽快再见到她,又不肯找上门去堵人。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见到了她,便肯定无法松手,任由她选择要跟他走或是继续在外滞留。 几天不见,思念便已经重得他快要承受不住。他犹可以想见,当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自己将会如何紧紧抓着她不放,或者牢牢拥在怀里,或者把她锁在身躯与墙角之间,又或者……狠狠地吻住她,不让她有机会说出拒绝的话。 对她的渴望是那么深、那么浓,深刻得一刻也不想分离,浓郁得丝毫间隙也不想有。 他当然可以动用自身以及父辈祖辈的资源,哪怕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但他不希望她是迫于自己近在眼前时的压力。 夏尧想要的是冬倩主动回来,心甘情愿地回到这间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公寓。因为,只有她自愿留下,才不会再一次离开。 当然,这并不表示等待中的夏尧不能做点什么促使她的「自愿」,毕竟当她不在他的眼前时,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变数。而自从他那一日听到她把他激得提前表明心跡的意外之后,他便痛恨起各种变数了。 于是他开始频繁地找上冬倩能够求助的人,尤其是倪柔。他基本上可以肯定她就是那个知情人,不过为了等到冬倩的甘愿,每一次得到倪柔眼神闪烁的否定时,他总装作不知情。 不逼着冬倩并不代表他不能耍些无伤大雅地心机。反正没有她在身边自己本来就是食不知味,他干脆省了三餐,以日渐憔悴的颓丧形象出现在倪柔跟前,焦急又悲戚地问她「冬倩有没有和你联係过?」、「知不知道冬倩在哪里?」。瞧着她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挣扎的痕跡,他便知道,距离冬倩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在课堂上昏倒,是计划外的假戏真做。一连好多天粒米未进,光靠补充水分自然而然无法供给身体日常需要的所有营养,血糖过低、晕眩、撑不住地倒下,这些将他破釜沉舟的举动烘托出了最佳的效果。 想到将近十天噩梦般孤独的日子即将结束,他便觉得为折腾身体吃的苦都值回票价了。 他以为,只要专注地催眠自己这些天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促使冬倩尽快回头,就不会去细想一个事实—— 也许,她若再不回到他身旁,他本来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