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叫救护车送急诊。 巧不巧,那天公共部门相关什么地方在闹罢工,影响到了医院,送过去耽搁几个小时也没看上医生。 他们倒是通过各种方式最终通过监护人联系到我妈。 她赶最快一班飞机从伦敦过来,来了之后看没什么大事,又把我送回酒店,守在旁边直到醒来。 于是毫无疑问地被她老人家骂得狗血淋头。 最后留下一句“你想做什么我也不拦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身体是自己的,我不操这闲心。”起身离开。 我拿起床边的手机开始翻消息,给朋友打电话。 她们回巴黎之后来看过我,当时母亲已在旁边守着,了解情况之后被劝着先踏上了返程。 结束通话后,我起身穿戴好打算出门找点东西吃,冷不丁在门口看到和一名男子说笑的母亲。 她看了我一眼,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示意他回头看我。 “Robert,这是我女儿。” “囡囡,他是......你叫他Robert就好。” “妈妈的男朋友是吗?知道了。” 我苦笑着应付了两句,从他们身边穿过走向电梯。 大概人生没有几次这样累的时刻吧。累得像是拖着整副躯壳走了一个世纪。 我在电梯里保持微笑看着眼前的门合上,母亲身旁那个男子还笑着冲我用力挥了挥手。 门关上后我立刻掏出手机,像是不顾一切似的,打了某个熟悉号码。 “hei?Matthew.” “uh-huh?” “是我。nasia。” “我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的声音好像在抖。” “如果方便,你能来巴黎一趟吗?我知道这很突然。” “你稍等,我看一下日程表。”电话里传出他与助理讨论的说话声。 这一刻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因电话那头的声音暂时得到平复。 “明天为止不行,行程安排比较满。后天下午开完会之后我过去找你。” “ok,后天见。” “你怎么还在电梯里?Robert说正好等会一起吃饭,还怕你走远了。”母亲笑吟吟望着我,完全不复刚才床前的样子。 “刚刚给朋友打电话忘了,抱歉。” 片刻静默。 “走吧。”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与我十指交扣,绵软与温热透过掌心传来。 她并没有因我未回握而转头,只暗暗收紧了力度。 电梯门开了。 门外喧嚣与繁华涌入这个狭小的空间,像洪水般裹挟了我和母亲。 她坚定地拉着我向外走,没有丝毫犹豫。 突然手背一痛。 我低下头望向两只手交迭处,五个红色指甲如同钉在手背上的利剑,尖锐得像是马上会滴血。 “她不在乎会弄痛我。” “她不在乎会弄痛我......” “她不在乎会弄痛我!” 瞬间爆发的情感让我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去抵制她的牵引。 她终于察觉到什么,顿了顿脚步。 随着转头将十指交扣的两只手抬高,看着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 “听话。” 一个我从来都没听过的温柔语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