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欲望去掩饰自己真心的nasia,他得以短暂一窥那些伤痕累累的昏暗处,进入并成为这个鲜活生命进程的一部分。 闲逛到塞纳河畔时,母亲打来电话说,要不要一起租船游塞纳河。 我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Matthew,轻声婉拒。 (其实我们打算单独坐船) 结果之后正好在租船的地方打了个照面好不尴尬。 我妈打发主动请缨却不会法语的Robert和会法语但不想主动去的Matthew一起去租船。 从上帝视角看多少有点滑稽,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我和母亲则坐在阴凉处的咖啡馆椅子上等待。 她看着两人与租船老板交谈,从包里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缓缓吞云吐雾。 “他不适合你。”随着烟雾飘散,母亲静静说道。 “这样的男人玩你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你自己晕头转向了都不一定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刚刚吃饭我问他的时候倒是说得滴水不漏,那你们的关系呢?他可只字未提啊。说千遍万遍这样的男人还不是一场空。” “我养你这么大可不是为了看你把自己送到人家手上当砧板上的肉,你要是拎不清,就别回美国了,就算把你送回你爸那待着,也不能留在这嚯嚯。” “妈,我们本来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好像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来准确定位我和Matthew的关系,说炮友太过赤裸,说情人又过于文艺,大脑瞬间短路而噎住。 “你什么你?你倒是说说看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感觉自己的脸涨红发烫,嘴里蹦不出一个字。 见如此扭捏姿态,她本来平静的声音也变得怒气冲冲。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昨晚被绑成那样拴在床上?真是我小看你了。” 母亲努力控制着怒火,吐出的烟雾随气息轻轻颤动。 涌上来的愧疚和性羞耻淹没了我,我弓起身子双手捂脸不再说话。 右手突然被母亲粗暴地拉开。 是了,她最见不得人这样懦弱的姿态。 我没能阻止眼泪流下来,一脸无助放下左手,泪眼朦胧看向她。 左脸猛得一凉,随即变得火辣辣。 这巴掌反而将我的心打到沉静的谷底,痛苦悲伤到极限,人越平静。 “那您和Robert呢?你们会在一起吗?会结婚吗?”我捂着脸苦笑道。 “或者说之前的任何一个,包括结了婚的我爸,你们最终都有幸福的结果吗?” “我从不期待或要求这个世界什么,也根本不会因为执念奢求什么结果,只是这样静静过自己的生活也有错吗?” 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看了看右手胡乱从嘴角擦下来的血迹,在眼前轻轻捻开。 “Matthew他只是一个在我非常无助的时候,被叫过来充当挡箭牌的可怜人。我们本身除了性并无交集。炮友,情人,或是被定义为什么可耻的关系,我不在乎。当然如果您因此觉得我很堕落、很脏、下贱,那我也无话可说,因为您从来都没问过我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又为什么这样做。您不在乎。” “或者说再做得狠一点也无所谓,无非是停掉副卡,你们所有给过我的资源都一一收回,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异议,因为我不在乎这些。我可以去过最普通最普通的生活,一日三餐温饱,可能一辈子困在某个地方,庸庸碌碌过完这辈子算完。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一切都可以。” “唯独一件事我不能够再忍下去。” “请不要再假装爱我,假装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爱我超过自己,你知道自己的,我也知道。这种爱的幻觉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是将数倍数十倍痛苦和悲伤塞到我心里。我会痛的,我真的很痛。” “说完了吗?”母亲将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轻轻碾灭。 “他们把船租好了。走吧。”她起身轻飘飘走向远处阳光下露着8颗牙笑容的Robert。 一次也没有回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