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时分,天刚露白,光亮穿过窗棂,收束成清晰可见的形状,映在砖面。 床帐混乱地褶皱着,层层迭迭,仍透进丝丝昏光,染上其上的苍蓝色泽。 周琮单手撑头,侧身瞧着怀里熟睡的阿厘,指尖接近她透着热气的脸颊,轻轻拨去那根横在鼻头的恼人发丝,视线凭空描摹她柔软的轮廓,一眼不错。 天光渐亮,胡明轻敲房门,唤他们起来吃早饭。 阿厘睡眼模糊地枕着周琮光裸的胳膊,闻声惊醒,瞬间撞进他纷繁复杂的眸子中。 一瞬间,如暗流骤息,灿阳陡升,跫然色缓,其中欣悦就在主人不经意间慨然溢出。 阿厘呆呆地怔愣了许久,回神便情不自禁地仰头贴上他的颈侧,这是她头一次如此鲜明地感知到他喜爱自己这个事实。 “夫君方才在忧虑何事呢?” “恐怕似彩云似琉璃。”他将她囫囵嵌进怀中。 周琮向来清清冷冷,今朝这样黏人着实反常,不过阿厘喜欢跟他这样贴着,感觉他们像是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一对,即使她的力量微薄,但是灵魂可以跟他共进退,久久为伴。 “听起来有些丧气,夫君到底怎么了?”虽然只有两个意向,她也能听出来其中消极的意味。 周琮有点沉闷:“就是想和娘子一直停留在此刻。” “啊?”阿厘大眼瞪圆,抬起光溜溜的胳膊示意:“一直赤裸裸地吗?”紧接着做了个鬼脸:“羞不羞呀,我的大人!” 周琮被逗乐,捏了捏她胸前的软肉:“甚美妙。” 惹得阿厘往旁边躲,可惜她这一活动,昨晚累积的酸痛疲乏尽数爆发,当即小脸发苦,疼的直哼哼。 周琮拉开厚重的床帐,随手披上单衣,掀开锦被一角,看清了她身上深深浅浅的淤痕,眉头蹙起。 昨夜他竟无半分理智么? 回想当时情景,禁锢她腰肢的手指陷在她柔软的骨肉里,令人惊悚的念头排山倒海,淫欲夹杂着破坏欲,她的哭泣都成了鼓舞,种种画面历历在目,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了。 …想来是那阿芙蓉,洪桂生将这味药给他时便曾说过,此物有削减苦痛,迷乱心智,欣快精神之效。 周琮垂着眼帘,细细摩挲女孩温热肌肤上他亲手造成的痕迹。 阿厘见他又不高兴了,有心想宽慰他自己其实不是特别疼,当时更多的是五感交杂,也不觉得很难受。 到嘴边的话转了几转,还是吞回去了,阿厘寻思,这样让他误会着也蛮好,下次便可轻一些,收敛些,省的总将她摆弄成各种羞人的姿势,把房中之事搞得像在激战似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