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醴在一座别有洞天的老院子之中,只有一个包厢,透过两面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院子里雅致的造景。 阿厘坐在周琮对面,对着窗外的美景,视线却游弋,时不时地发飘,仗着他正点菜发觉不了,托着腮仔仔细细地打量。 “能接受生食么?”猝不及防地他抬眼发问,捕捉到她没来得及错开的眼睛,少见地顿了一下。 “不吃,变态才吃生的!”她心跳加快,大声嚷嚷欲盖弥彰。 周琮勾起唇角,跟侍应生吩咐:“蛇腹改炙烤。” “好的先生,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他卸下腕表,为阿厘倒上滇红。 侍应生是个相貌姣好的年轻女孩,态度很专业,对着周琮这样惊艳的样貌仅仅是多看了一两眼,出去时连关门都显得悄无声息。 周琮在大大小小的活动上都曾被偷拍过,一些是保镖秘书发现了让人家当场删掉,一些被放进社交媒体,点赞量转发量短时间迅速飙高,然后相关部门的立刻联系平台删除,互联网最为健忘,痕迹拭去,曾掀起的浪花也会被淡忘。 阿厘垂眸,看向那杯红茶水,顶灯照在水面,他和她各投下一角影子,她出声: “吃完饭我要回家。” 周琮靠在椅背里,平和地望着她:“恐怕不行。” “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还要不要脸?你把我当什么?你的玩物?”因为怀孕激素变化,阿厘情绪极容易失控,说着泪珠就滚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摔在桌子上。 “没有,我希望你跟小馑离婚,同我结婚。”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阿厘匪夷所思:“你有病!!??”冲动之下起身握住茶杯将他刚刚斟满的滇红泼向他。 棕红色的茶水浇了他满头,打湿前额的头发和半边衬衫。 他微张着唇,愕然地定住,液体不断从他发尖眉骨鼻头下颌滴下,本就色泽健康的嘴唇覆了一层水膜,愈发鲜润。 阿厘强装镇定地放下杯子,抖着手撑起身体转身就要往外走,还不忘外强中干地教训他:“有病就去治,别来纠缠别人!” 周琮慢悠悠地站起身,抹了把脸将垂下的湿法拨到脑后,凝睇着她慌张找寻开门方式的身影。 “电动门,自动落锁的。”他淡淡出声。 阿厘侧过身,细白的手指扒在门上,仍在紧张地发颤:“快给我打开!” 周琮来到她身前,看着她慌乱欲逃,微微蹙起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