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森林湖海之事。” 阿厘听他的话,果真慢慢平静了下来。 那个陌生的大巫开始摇动与稀草所持无甚差别的铃铛,阿厘便随着铃铛的节奏或快或慢地背诵拗口的咒文。 众人紧绷心弦,全神贯注,一时之间洞内充斥着诡异的金属相击与吟诵之声。 周琮眉心蹙起,疼痛从胸腔处涌动,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额际发出隐隐的细汗,兀自忍着没泄出半点呻吟。 阿厘一切如常,没什么感觉,察觉周琮握着她的手在颤抖,便失了节奏,那大巫手中银铃狠戾一震,阿厘脑中嗡地一声,紧了紧相交的手心,再次兵荒马乱地跟上那轻重急缓背诵。 不知过了多久,阿厘背了三遍解蛊咒,仍没有子蛊脱出,而身侧的周琮早已冷汗淋漓,面若金纸。 阿厘看到他的模样,无论如何都再不肯尝试,扑到他身上捧着他的面颊抖着嗓子:“我们不试了,他们这不对,这不对……我们不试了好不好?” 周琮往日昳丽粲然的桃花眼透着萎堕,嘴唇苍白,眉心蹙起一道褶皱,不答她,反而看向石床旁的基多。 “为何无用?”用伏息话质问基多。 基多在这夫妻相怜之时便听了大巫的解释,看这晋人凄惨的模样,便不再计较他毫不客气的语气了,加之解蛊之事也是他的承诺,解释道:“大巫说找不到饲女体内的子蛊。” “子蛊消失了?” 基多颔首:“极有可能,你有反应,说明大巫的术法与饲女的咒语没有任何问题,而你的妻子没感觉,大抵是子蛊消失了。” 周琮特意记过稀草的解咒吟唱,后来对照基多给予的文本,两厢应合,咒语可谓毫无漏处。 基多渴望滋身蛊的施蛊之法,自然不会阻止子蛊顺利脱出,所以大巫的术法也不存在差错。 周琮不愿在此事上轻率下结论,追问道:“子蛊死后,母蛊仍可独活?” 那大巫看了看基多的眼色,获肯后直接答他:“子蛊全都死后,母蛊也会死,但有间隔。” “因为子蛊为母蛊供给精血,精血有余存,完全耗完需要一定时日,所以子蛊母蛊并非同时死亡。” 阿厘温热的吐息浇在他的侧脸上,周琮同她十指相交,借力从石床上撑了起来:“子蛊在饲女体内为何会死?又为何会消失?” “若在体内,饲女身亡子蛊不取出休眠便会死,消失……这倒是不清楚。” 周琮眉间褶皱更甚,看向基多:“贵国尚巫,余下当有典籍可查,王子一呼百应,还望费心。” 基多看着晋人虚弱的模样,扯了扯唇角:“说好的报酬呢?” 周琮分毫不惧:“解蛊未成,请大王子守诺。” “我带的勇士捏死现在的你们,毫不费力。”基多威胁。 “此举无益,两败俱伤不若两得其所,王子慎行。”周琮依旧心平气和,不忘安抚身侧的妻子。 “啧,果真麻烦,若你等不到我们查到,先行死了可如何是好。” “那滋身蛊便再次成为秘密。”周琮眉眼疏淡,将他的试探反化为威胁。 基多沉沉与他对视几息,忽地笑了起来:“那你等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