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内心的不适,逐渐镇定下来,眼泪却掉得更加汹涌,声音弱弱: “所以陛下想让我报什么恩呢?” 大眼睛轻灵通透,莹莹泪光,让人如何不怜惜。 心里那点欲念再度被勾起,李牧突然改了主意,欲盖弥彰地咳了咳,道: “你父亲死前,可有托付什么东西给你?” 李牧微蹲着身子看着她,眼里的威压不言而喻,居高临下,并没有想给她松绑的意思。 指甲再度掐进肉里,逼得姜馥又掉下好几大滴泪来,她哭得眼睛鼻子红透,声音嗫嚅不清,李牧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凑近了一点,闻到了她身上软软的香气,顿时身子骨都酥了,想也不想地就要给她松绑。 那绳子摩擦的骨腕里隐隐透出红痕,可怜极了。 一只手刚解脱,姜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旁的袁婉站不住了,得体的脸现出裂痕,冲上前来阻止。 “牧哥哥,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李牧被这么一打岔,理智回笼大脑,姜馥赶紧缩回那只被解放的手,趁势向前挪动了几分。 温热的气息呼在李牧的脖颈上,他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整个人哆嗦了几分。 他从来没有见过姜馥这个样子,她一直都是孤高的、自持的,连手也很少让他牵。 鬼鬼作祟的胜负心压过了刚刚回笼的理智,他的眼里带上兴奋,急吼吼地帮她把捆缚的绳索都解开来。 一解开,他便热切地贴上她,却被她的一只手挡住。 姜馥的胃里滚滚作呕,眼下的形势让她不得不这样做,可她没有忽略他的关键词。 她眼睛微转,眼里流光闪动,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使周身的血液活络起来,但腰部的疼痛还是让她有些寸步难移。 冷汗从下巴滑落下来,她娇娇地笑起来,只是摇头。 李牧色心大动,哪管得上什么正事,嘴里调笑着,“——馥儿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可以”,一边把姜馥扔上大床。 姜馥被惯性抛起,敏锐地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 一个方形物体正在被子下。 她挪动了几下,那个方形物体的大小与那幅失窃的画像极为相似。 姜馥心脏狂跳起来,手指向被褥下伸去。 李牧看见了她反复游走的手指,只当她是在调情,一把抓握住那只小手。 可怖的红痕刻在腕骨上,红白相间,倒添了几分诡异的美感。 “牧哥哥,你在干什么?” 袁婉气疯了,从刚刚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开始不受她的控制,她气得浑身颤抖,身体僵硬。 “她不知道,你就赶紧杀了她啊!” 尖利的女音几乎将她的耳膜震破,命令式的口气无疑是在挑战李牧的君威。 眼里划过一抹暗色,姜馥的手如愿被松开,李牧起身,怒气腾腾地一巴掌将袁婉抡倒在地。 姜馥抓紧时机,在被褥下探到了那个方形物体。 手上的触感告诉她,这就是她失窃的那幅画像无疑。 她又挪动了几分,将整个身子覆盖其上,方便动作。 等李牧再回身过来的时候,姜馥已经把那幅画放进了袖子里。 李牧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千思万想的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