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手中的镯子以及父亲... 这一切,希利王都是关键,他是唯一有可能给她提供线索的人。 姜馥的眼神在李砚的脚尖停留了会,试图推算出能从他身上直接获得答案的概率。 不过片刻,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轻轻叹出一口气来,胸口处更堵了。 “可是,都已经兵刃相见了,还要怎么办呢?” 姜馥按住她的肩,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处于被动位置。 - 营帐里。 “王上,那个大小姐我们已经还给他们了,但他们非说是我们做了什么把那个女子弄疯了,坚持不肯休战!我看就是借机想要攻打我们!王上我们该怎么办?” “还有多少兵力?” “那些狗杂碎偷袭我们,我们四面被围包,兵力是够,但粮草不够啊。” 彪形大汉气得牙痒,“王上不如就把那两人交出去吧,反正灵妃也死了很多年了,她在世的时候可没说过王上您一句好,您为何要偏袒她?” 希利王闻言只是把手中的旗子狠狠一掷,“希利人一向不屑于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以前是,现在也是,若是这样,我们跟中原人还有什么区别?” 希利王顿了顿,指着那枚旗子的中心,继续道:“再者,本王已经派人护送他们出去了。” “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我可以设置陷进,让他们...” 彪形大汉话还未说完,营帐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哨兵在门口急急通报: “王上,李大人他们来了。” 两名兵士在外为他们掀开帘子,姜馥率先走进来,迎面就狠狠撞上彪形大汉的胸口。 彪形大汉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看着来人,后半句话堵在嘴里,脸色又青又紫。 姜馥不甚在意地拉住李砚的袖子,没等两人有什么反应,就随意点地挑了个软垫坐下来,就像在自家一样。 彪形大汉瞪大了双眼,瞅了一会希利王,见他并不发作,干站了一会,就气汹汹地撩开帘子头也不回。 刚刚的对话他们在外早就听了个一清二楚,若不是她特意揪紧了马背上的毛引得马儿吃痛乱踢蹬,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她向李砚使了个眼色,两人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谁也不开口,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半晌,希利王才有所动容,眼角的褶子向上撩起, “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怕你们半路暗害我们咯。”姜馥嬉笑着开口,半开玩笑地警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先前的那场对峙过后,她总觉得他们与希利王之间的关系不太一样了。 “我们可以为你们解决粮草的事情,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亲自去场上看一看。” 来的路上,她与李砚达成一致,以防程家军又出什么幺蛾子,必须亲眼看到程珏,确定她的状态才行。 “可以。” 希利王答应得爽快,眼睛里流露出一些姜馥看不懂的复杂目光,“李大人可以去,你就别去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莫伤了你。” 他沉沉地开口,眼神在李砚与她之间来回打转,“你放心,本王不会害你们其中一人,我保证,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能回来。” 希利王举起一杯茶,递到姜馥跟前。 他对他们不再是那种意味不明的语调,话里话外透着隐隐的关心,倒显得有些和蔼起来,无端给姜馥一种错觉。 刚泡的茶叶散发着袅袅热气,有着淡淡的清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