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 手,却没有再挣扎。 红绿灯变号,他轻放开我的手,「走吧。」 感受着他的温度抽离我的手,我突然好希望他不要放手,最后只是紧紧握着拳头,想抓住一点残留的温度。 后来我们先是到了捷运站,我看着他动作熟悉的搭乘,对于所有流线很是熟悉,彷彿他搭乘过上百遍。 转乘几站后走了大约十分鐘的路程,我们来到一个公园的户外广场。 「到了。」他停下脚步。 此刻正在表演的是管乐,而我们刚好碰上开场,拿着麦克风的人说着:「大家好,我们是『飞翔乐团』,我是团长陈建国。谢谢你们今天的蒞临,很开心今天又跟大家见面,每个礼拜五晚上我们都会在这座公园演出,欢迎旧雨新知的捧场。为了今天的表演,我们准备了两首新曲,希望大家会喜欢。接下来废话不多说,请欣赏我们的演出。」 说完,他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号,等待掌声落下,数着四拍,接着演奏开始,演奏的是耳熟能详的流行曲,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围观。 我不明白为何陈子翔会特地带来这里,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来欣赏演出吗?比赛来临前的放松?此时他专注的侧脸一如在乐团时我所看到的样子,在月色的照耀下却更显迷离,几乎没有思考我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刻的他。 「偷拍?」他注意到我的举动转头看我,虽然是质问,语气却没有任何的不悦。 于是我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我的手机里没有你的照片,这样你打来了我怎么知道是你?现在我有了你的照片,以后你打给我,手机萤幕上显示你的照片,这样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听我这番说辞,他似乎觉得好笑,「萤幕不都会显示来电的人?难道你不识字?再说有谁像你这样偷拍?」 「反正你也不会给我拍的,我当然只好偷拍了。」见他脸上表情柔和,我更理所当然地说。 「不问你怎么知道?」他看着我,眸里的瞳孔一如往常的漆黑,此刻却更加深沉,彷彿不见底的湖水。 面对他这样的眼神我有些慌张,缓了一缓回答:「有些事情不必问就知道结果了,那又何必去问?因为我也很了解你啊,所以我不问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我了。」 「是吗?」陈子翔收起眼神,没有再多说。 接着他拿出手机,一看我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这傢伙一定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朝我按下快门之前,我赶紧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哈哈哈,你的阴谋诡计被我识破了吧?」 陈子翔却迟迟没有做声,我奇怪地放下双手,他却没有理会我专心地聆听音乐会,反而周遭的人因为我奇怪的举动好奇的看着我。 可恶,这傢伙居然敢用假动作整我? 见状,我不悦地要开口,他却马上阻止我,伸出食指放在嘴巴前表示「嘘」。 我瞪了他一眼,心里虽然不服,但是眼前的状况不适合闹下去,我收拾心情转向舞台,音乐使我的内心很快地再次平静。 这个乐团的成员年龄跨距很大,年纪轻的像是国小生、年纪大的像是叔字辈的,像刚刚那位拿着麦克风的团长就是叔字辈的。从随性的旋律处理和生涩的手指动作看出他们并非熟手,连简单的单音都处理地不够完美,基础明显不够,看来是半路出家。 我耐着性子克制自己不去挑他们的错误,却还是有些不耐烦。 不过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特点──乐在其中,他们随着音符的起伏摇摆,能看出他们对音乐的热爱。 最后,藉由音乐,我慢慢放下一切成见,只欣赏他们的音乐,被欢乐的音符感染情绪。 在音乐的演奏声中,夜色渐渐晚去,但是,夜尚未结束。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