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去了哪?去这么久。” “找耳环,耽误了时间。”她垂着眼,一说谎就不敢直视人。 季庭宗捏她空空如也的耳垂,语气轻和,“两只都丢了?” 她嗯了一声。 “这一幕真难得。”蒋景达喟叹,“我记得以前父亲说季叔脾气坏,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所以一直不恋爱,不结婚,原来跟脾气也没关系,是女人不合胃口。” 韩珍歪头,“你以前脾气不好吗?” 季庭宗喝口茶,“是不太好。” 这话没冤枉他,做市长时,季庭宗扇过公安局副局长两巴掌,“巴掌门”让他在吉东官场的风评栽了大跟头。 当时局里要盖新办公楼,差钱,让下管辖区派出所时不时骚扰各娱乐场所,从客人身上榨一点,片儿警都在地盘上混熟了,没法撕破脸,从体校雇了十来名学生,临时培训,换上警服,去执行“公务”。 好巧不巧,扫黄到季庭宗下榻的招待所,非说他是外地客商,来嫖妓的,要戴铐子,他亮明身份,几名学生为完成“业绩”越发出言不逊,扬言他要是市长,他们就是市长他爹。 招待所主管得知消息,冲进门就给季庭宗跪下了,公安局副局长到场时,人表现得很迟钝,遮遮掩掩的。 这事传出去极其不体面,他血性冲上脑,抬手两个巴掌,把人扇醒了。 官场无小事,蝴蝶在彼岸煽动翅膀,此岸就是一场海啸。 认同的说他铁面无私,敢用雷霆手段。 看他不痛快的,说他作风粗暴,不利于领导班子团结。 从茶坊出来,林舒童递给韩珍一只丝绒礼盒,里面趟着一对南海珍珠耳坠,灯光映射泛着五色流光。 见她实在喜欢,移不开眼,季庭宗让她收下。 “收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季庭宗护着她坐进车内,“改日我会还礼。” 韩珍摩挲礼盒,?“你以前这么凶,我做错事,你会动手吗?” 他抬手关掉阅读灯,耐着性子回答,“不会,我从不对女人动手。” 韩珍鬼使神差的,“那你会喜欢男人吗?” “你皮痒了是吗。” 她不吭声了。 夜色里,一辆沿街泊停的警车下来两名便衣,拦住奥迪,叩窗户。 韩珍有些紧张,降下车窗,他们相互确认她面容后,掏出警官证,亮明来意,“我们怀疑你与万开公司一起敲诈案有关。” 她肩膀猛地一颤,本能往后缩,季庭宗面无表情掀眼盯着两人,“跟她什么有关系?” 便衣说,“韩珍涉嫌敲诈未遂。” 季庭宗整理领带的手一顿,目光阴沉得很,“你做过吗?” 她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没有。” “有没有得配合调查才知道。”便衣伸手拉门,“请跟我们走一趟。” 黄桥还未坐进驾驶座,侧肩挡住,“车里坐的是谁不清楚?” 他又挪开身,俩警察互递了个眼神,都不敢动作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