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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婿欺我 第66节


了。

    王氏闹着,奈何她在府里地位大不如前。正一筹莫展时,听宅老报,女婿女儿来上门拜访了。

    养娘虾腰,求王氏这次安分一点。

    “夫人,你每次都说把二娘子当客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你每次都纠缠着二娘子,行径是把她当成了仆从。这些违心话在小的面前说说就成,可别再叫晏学士听见了。”

    今时不同往日,谁都知道王氏是个半疯子,心栓在慕哥裤腰带上。谁都是一条贱命,除了慕哥儿。

    脸颊两侧巴掌印早消了下去,可王氏还记得那痛感,火辣辣的。她不得解,她肚里爬出来的孩子,她就是要掐死,又哪有旁人说话的份?

    她为了生崔沅绾,走了一遭鬼门关,半条命差点交待了。她只叫崔沅绾护着慕哥儿,护着娘家,这不是每个女儿都该做了么?再说了,那次给慕哥儿驱毒,也没真想要崔沅绾的命。她的苦心又有谁能懂?

    不过被人整得发怵,王氏也只能应承下来。她去书房里叫过崔发,自个儿又拾捯一番,迎接原来的女儿女婿。

    “二姐来了!”王氏撑起笑意,跟没事人一般,走到崔沅绾身边,想扯着她的手叙叙旧。奈何才往前走几步,崔沅绾便往晏绥身后一躲,怯生生地远望着。

    晏绥也是个护妻奴,挡在崔沅绾身前,叫王氏注意分寸。

    “丈母险些把她的命给夺走,那次急着走,没能亲自跟丈母交代,叫仆从给丈母递了口信,不知丈母是否还记得?”

    崔发一愣,全然不知此事。

    “孩她娘,慎庭同你说了什么?”

    王氏脸上的笑挂不住,声音僵硬难堪,道:“那件事我是有错,可不至于说我不配为人亲娘罢。还说要跟我断亲……”

    在场几位,除了晏绥一脸坦然,崔发与崔沅绾都觉着不可置信。

    女婿是外人,为新妇做到威胁岳家这个份上,自是不多见。旁人说也就算了,那话不值钱。可崔发知道晏绥作风,言出必行,他一发话,别管王氏有理没理,再想管崔沅绾的事,难喽。

    “你怎的把话说得这么绝?”崔沅绾揪着晏绥腰间革带,歪歪身,头往他怀里拱,轻声问着。

    晏绥道:“本是想着,有些话不必说开,放在明面上来,叫两方难堪。新妇无一日不念叨着娘家的好,可她不知,娘家是个虎狼窝,人人都要咬她一口,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才好。这样的家,不念也罢。”

    说着,就拽着崔沅绾的手腕把她捞在身前,叫她好好看看爹娘这幅嘴脸。

    “我想,往后除新年上元,旁的时候,她无需常来娘家看望。毕竟来一次伤心一次。”

    话说得决绝,崔沅绾心里也有不舍。再花心的爹,再偏心的娘,好说歹说也是她家人。尝被爱的滋味后,哪怕爹娘心与她不近,她也总存着几分念想。万一爹娘突然发现她的好,又跟她亲近起来了呢。

    过去她也想过与娘家一刀两断,每每下不了决心,事情一直托着,委屈慢慢积攒,越来越多。

    崔沅绾想反驳晏绥几句,抬头看他这般坚定模样,叹了口气,不再开口解释。这样也好,伺候晏绥不比伺候爹娘省心?何况晏绥还知道讨好她,关切她的感受。爹娘只会吸她的血,嫌不够。

    王氏怔着,觉着自个儿气血逆流,眼前发黑,喉中堵着一块大铅石,狼狈吞咽一下,才缓了过来。

    “女婿嘴利,我说不过你。”王氏摆摆手示弱,“不过这事还是叫二姐做决定罢。娘家再怎么不好,也是个归宿。不比夫家叫人觉着暖心么?”

    晏绥自然说不是,“新妇的姑舅可不会叫她掏心掏肺地伺候。原先家里有一群碍事的姨娘,后来都埋在了乱葬岗里。我娘常不清醒,是外人口里的,半疯半傻的人。就算不清醒,也知道把好物件给新妇。我爹不管内宅的事,却把俸禄都补贴家用。胞弟虽无所事事,可也对家里的嫂嫂珍重得紧,不敢仗着小叔子身份,就压人一头。”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家情况虽算不上顶好,可从未亏待过新妇。倒是娘家,常要求新妇补贴娘家,贪婪无度。明明是畸形关系,明明是娘家对她不起,却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究竟两家谁是罪人,丈母心里清楚。”

    晏绥步步紧逼,蔑了崔发一道,缓声道:“丈人心里也清楚,只是装看不见,只要看不见,就没这一桩桩事,对么?”

    崔发忙打圆场,说哪有,哪有。他敢忤逆晏绥的话,怎么可能!政事堂的凳子还没坐热,怎会因家事丢了乌纱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崔发指着王氏,恨铁不成钢。见王氏还想辩解几句,赶忙给她递眼色。

    “慎庭你别介意。你丈母没读过书,说话不过脑,只是直肠子,狗肚子里装不了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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