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魂落魄的走到会展中心大门口,连车子都忘了叫,就那么木然的站在那里。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滑下,里面的人和气的喊她:“小姑娘,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许茉抬头,看见对着她笑得满含深意的那个中年男人,正是钟老师叫她离他远一点的男人。 钟老师说,那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许茉还是上了他的车,周怀信的车。 …… 许茉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纠缠,钟悦慌慌张张的把靳晏西推开了,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靳晏西也没继续惹她,只开口问:“徐书记找你麻烦了?” 钟悦面颊滚烫,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抽离出来,“没有。” 靳晏西却早已恢复淡然神态:“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自以为大度的隐瞒,就对你改观?” 钟悦说:“你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需要你改观什么?靳晏西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话尖酸刻薄的样子完全不符合你的身份。” 靳晏西笑起来:“你也不差,牙尖嘴利。” 他应该还有别的事,钟悦趁他看表的时候问他,“莫桑比克水泥厂的消息你能不能透露一点?” 靳振邦就是管进出口贸易这块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靳晏西皱眉瞅她:“机密我能跟你说?” 突然话锋一转,“不然你再陪我一次,说不定我嘴就松了。” 钟悦转身就走。 靳晏西确实有事,只不过是家事。 靳老太太近来身体每况愈下,他答应了要回去陪她。 回到九思巷老房子,推门进去就看见满墙凋零的蔷薇枝叶,零星几朵耐寒的深红从缝隙钻出来,倒是给这安静的院落增添了几分艳丽。 其实以前院子里是没有蔷薇的,那都是因为她喜欢,他才差人过来种植打理的,木马,秋千,回忆的光影里都是她的影子。 那些东西还在,可她放弃了曾爱护过她的这一家人。 靳晏西想起钟悦读大学的时候,两人也确定关系有一阵子了,她真真是把恃宠而骄发挥到了极致。 当时他调到融商集团香港分部,有一次说好下午回来陪她一起吃饭,结果临时有事回来晚了,她就赌气饿肚子,怎么都哄不好。做爱也不配合,咿咿呀呀的在床上跟他闹。 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她汗涔涔的往他怀里缩,说哥哥不要了,我快要死掉了。 靳晏西就亲她的额头,逗她,悦儿里面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得好好检查一下。 她说哥哥坏死了。 他说还有更坏的。 …… 靳晏西站在花圃前,一手掐着烟,一手摸着钟悦那时候最喜欢的秋千,恍然惊觉那些夜半无人时和她有过的香艳情话,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奶奶走到他身后,亲切地喊一声晏西,他转过身来。 奶奶乐呵呵的握住他的手,说:“半月不见,好像更挺拔了。” 晏西苦笑,“奶奶,我已经三十五岁了。” 已经不再是孩子,那些孩童时期鼓励他的话俨然已经成为了习惯。 奶奶问他:“听你妈妈说,悦悦回国半年多了?” 他点头,“在京南大学当老师。” “晏西,你得为家里考虑,纵然心里再放不下……” 靳晏西闻言畅快笑出来,将奶奶的肩膀搂住,“怎么还伤感上了?” 奶奶怕他故作轻松,“晏西……” 他按了按老太太的肩膀,“放心,我有数。” 很快到了十二月初,亚热带季风气候的京南市逐渐冷起来了。 这天魏尧旭约了钟悦看歌剧,临了下班打过来说抱歉,今晚确实是要事在身走不开。 钟悦表示理解,但是一票难求的两张《茶花女》门票总不能浪费。 周野说陪她去,被她无情拒绝,他深深感到他在她心头地位还比不上许茉。 许茉农村出来的女孩,和钟悦来剧院之前,她也只是在书本上了解过茶花女,所以检票时心里头抑制不住的雀跃。 座位较好,在第二排比较靠中间的位置,许茉一坐下来就习惯性朝四周打量。 她的目光落在第一排正中间,和一名贵妇坐在一起的年轻女人的侧脸上。 盯着那个侧面许久,她突然对身旁的钟悦说:“钟老师,我看到那个女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