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花园的石灯照亮他回家的路,沉寂的大楼此刻依然灯火通明。 还没睡吗? 大厅开着灯,但没有人。 自己的房内同样点着夜灯,他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声慢慢往楼上走,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房门,抬眼望去:宋黔两手攥着被角,埋入半张脸,身体圈成一团,只占了床的四分之一位置,长眉拧紧,似乎睡得很不安定。 他将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到角柜,替她熄了灯。 借着外面的点点光亮,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人儿,大着胆子,伸出右掌捧起她的小脸,用大拇指腹小心翼翼地舒了舒她的眉。 她的脸一掌就能罩住,皮肤光滑细腻,很有弹性。睡梦中的宋黔约莫觉得舒服,贴过脸去,在他大掌里来回地蹭。 像是回家时被养的小猫蹭腿求撸般让人开心,陈淮墨的嘴角不自觉勾起,疲倦下了大半。 见宋黔脸色好转,陈淮墨徐徐收回手,出了房间。 刚准备休息的陈淮墨躺下还没三十秒,就听见外边传来窸窣声响,他瞬间睡意全无,坐起身来,将台灯点亮。 门缓缓朝内打开,宋黔怯懦地站在门口,身上套着他的衬衣,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穿着,像一件半长的连衣裙,修长双腿藏在其中。 她抬眼见陈淮墨正靠在床头盯着她的衣服看,错开眼道:“我的衣服坏了……您别生气。” “嗯。” 陈淮墨应了一声,将目光移到她脸上。 如果是在办公室,他大可以问心无愧地一句“有什么事”,但此刻她出现在自己家里,还光着腿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心中方寸渐失,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听得他语气无异,门口的人不由分说地跑过来,“咚”一声跳进他怀里。 “都说好了不丢下我一个人,你骗我……”宋黔将脸贴在他胸前的真丝睡袍上,嗔怒着用小手捶打他壮实的胸肌。 陈淮墨捏住她乱动的手,解释道:“我们只有一房之隔。” 宋黔圈住他的腰,娇滴滴地抬起头看着他,说:“太远了,我要你在我身边……” “……” “好。” 反正昨晚也已同床共枕,加上今晚,也什么不可以。他想着,挪开被子,为她空出位置。 宋黔钳制住他的手,低匐道他耳边,吹着热气:“还是太远了……我要,负距离。” 耳边带来的潮湿的热意让他汗毛直立,她的话语更使他骇然。陈淮墨盯着宋黔亮晶晶的眸子和嘴角顽劣的笑意,刹那失神。 这人无病自医了是吧?先前难不成是装的? “抱抱我好不好?闻着你的味道,我才能安心。”宋黔说着,兀自把他抱紧了些,“不要丢下我,也不要赶我走。” 宋黔语调软软,缱绻温情,陈淮墨麻木的双手受了挑唆,环住了她娇小的身躯,贴靠着自己。 身体相依让宋黔的心躁动不已,奔腾的荷尔蒙在脑中壮大,下身更是寂寞难耐,涌出湿滑的水渍。 大腿上突然传来湿润的感觉,陈淮墨眼往下看,宋黔岔开腿坐在他腿上,那么湿润的地方是……被衣服遮住的私处? ……她没穿吗? 超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