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之间需要以飞骑传递消息,这正巧给咱们利用的机会。」 「军师的意思是,咱们抗击北面的曹军,实际上却要攻打东边的大寨?」果然不愧是受她「薰陶」过的马超,反应比其他将军都快上一截。 静韜眼儿弯弯,以扇指了指他,「将军说得没错。」 这便是声东击西之计。曹军那儿纵有三位谋士,前一回交锋,她虽落居下风,但她张静韜绝非那种挨打不还手之辈,这回,她肯定要扳回一成才是。 所有将领都因为马超这句话而豁然开朗起来,对于筑沙垒一计,也就显得欣然接受了。议事结束后,韩遂命先前还未出战过的马玩、杨秋前往河岸边筑沙垒,而马超为了确保自己的沙垒坚固妥当,亦是命马岱拿着静韜所给的佈署图,领着四千将士赶往河岸,挖沙筑垒。 「静韜。」庞德唤着她,令走在他前头的小姑娘回过头来。 「令明将军,有什么事么?」 庞德看着她,张了张唇,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迟疑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他说得含蓄,但依静韜的聪明才智,应该懂得他在问些什么。 静韜闻言,推开房门,「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儿,将军指哪件呀?」她取下面巾、纶巾,一脸莞尔的瞧着他。 「我……」庞德缓缓合上门扉;她滑溜的将问题丢还给他,令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静韜先是睁大双眼,而后竟是噗哧一笑。「将军多心了,方才我向诸位将军言说计策时,将军还帮衬着我呢,我向你道谢都来不及,又哪里敢不高兴呢?」她唇儿掛着笑,但那双眼却是不着痕跡的敛了下来;她没招呼他,逕自来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是这样吗?」庞德往房内走进几步,那双深邃的眼眸就钉在静韜的面容上,一瞬也不瞬。 这小姑娘虽然表面上看似平常,但他隐约察觉,这些天来,她对他的态度,倒是不像先前那样热络,反而时常有意无意的要来避他;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癥结究竟在哪儿? 「难道不是吗?」静韜喝了一口茶水,「将军你的药差不多该换了吧?」她俐落起身,从柜子里取出药箱来。 总是这样。庞德叹了一口气,他这些日子来好几回想问出个结果,可无论他怎么询问进逼,这淘气的鬼灵精总能避开;他撇了撇唇,走到桌案前,露出臂膀来,让静韜替他换药。 打从他受伤以来,这工作她每天都做。某一回宋群送药过来,看见静韜包扎的熟练手法后,不禁叹笑,「我那儿挺缺人手的,军师要是有空,不妨也过去那儿帮帮……」他话还没说完,他的佩剑就已经不听话的出鞘,架在他脖子上了。吓得宋群连滚带爬逃出房外,这几天在营里见着了他,总是退避三舍。 笑话。先不提静韜的军师身份,光说她是个姑娘,要在那群将士里穿梭,他第一个不认同。 「好了。」当他神游之馀,静韜已然俐落的将草药给换过了。 庞德动了动胳臂,这段时间,託静韜细心照料,他的伤好得顶快,兴许再过十多日,便可不用这么麻烦了。「多谢了,静韜。」他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 不料静韜只是一脸似笑非笑的,一双眸子凝睇着他;他回望着她,只觉得她的眼神专注,令他有些发窘,「静韜,怎么了?」 她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事儿。」她掀了掀唇,将药箱搁下,「我肚子饿了,想去吃点东西。」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来。」庞德自告奋勇,就要替她跑腿。 「不用了。」她素手扣住他的肩头,反要将他这个伤者压下。「你歇着吧,我自个儿去。」静韜没多看他,戴上纶巾、蒙上脸面,饶是身后庞德叫唤亦是不理,三两步便奔出了厢房。 她关上门板,一双柳眉登时垮了下来;她望了门板一眼,低低的道:「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么……」眼眶有些微热,她低头拭乾,扬起衣袂,往城楼底下走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