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除了三个主角还有其他拿不同兵器攻防交战的人,虽是舞蹈却让人心情澎湃,好像舞刀弄剑也能是门美学。 外面瀑布结冰,冷风萧索,三头漂亮的野兽被追逐、崇拜,又被索求、围勦、压榨,鼓声之间彷彿有冰霜碎落的声音,这齣戏告一段落,搏得满堂彩。三人摘下面具,执剑的是宋言琬,两名拿刀的是薛氏兄弟,卫璣只是一旁击鼓的人之一,也覆面,一块画了金鱼水草的轻纱蒙了头脸。 表演完的人都退到道场外围,客人们讨论热烈,像是哪个动作藏什么招式,兵器如何变换更好,有的只顾着吃喝,其中一桌的掌门提议再来一场剑舞,目光看向某座的锦衣青年。 青年的长相是少有的貌美英俊,卫璣这才留意到客人里原来不都是像庄主那样岁数及辈份的人,还有年轻出眾、气质不凡的男子,叫作晋寻。 晋寻听说是苗庄主以前在外旅居时收的弟子,算来宋言琬还得喊他一声大师兄。薛德在卫璣旁边嘀咕:「怎没听过还有这号人物?晋寻?」 卫璣撩起纱布打量一眼道:「没有我好看。」 薛海在隔壁嗤了声,卫璣不悦拧了他手背肉,他立刻小声求饶道:「唉呀师兄不敢啦。不是针对你啊。」 卫璣轻哼,回头便和晋寻对上眼,念在指间的轻纱飘下,隔着矇矓的纱布彩绘与之相视。他心忖:「看什么看,没看过比你帅比你好看的?等我发育之后就抢光你的风采。」 晋寻收回视线应酬他人,当晚宴席算是顺利,卫璣换回粗布衣,拿沾湿的毛巾擦洗身体便准备就寝,躺在床上闔眼,怎么都是晋寻那时看他的样子。 他是十八、九岁穿越过来的,加上后来过的十年,心智好歹有二十八、九,自然晓得这种心情不是普通的在意,他好像对那个人一见钟情了。 不对,也不算钟情,应该叫发情。一见发情,就像去吃到饱一样,看到喜欢的都拿特别多,他感觉自己对那个晋寻有好感,听说晋寻二十二岁,薛德跟薛海他们跟别派弟子间聊,又跑去和晋寻的随从聊,四处探到一些事情。 晋寻是梁国京城人士,背景很神秘,随从不愿多讲,连宋言琬都不太清楚,多神秘的大师兄啊。卫璣觉得一定是自己这张脸,才让晋寻留意到自己,多看他一眼,这样想来长得好看也不是坏事。 隔天卫璣起来练功,寅时末的雾没散,天还灰濛濛的,他居然看到晋寻一个人不带随从走过来,说来他们是陌生人,这处是林海凰的地盘,所以卫璣客气道:「这位晋公子、嗯,或许该称你为大师兄,你来这儿是要找林师叔的?」 「不是,找你。」 「噫?」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卫璣心里暗爽。 「昨晚你击鼓的时候。」 「是。」 「有两次慢了。」 「……吭?」 晋寻浅笑道:「卫雪嵐之子不仅文不成武不就,连这戏子的把戏也不怎样。」 这绝对是挑衅,因为太突然了,卫璣竟然没有太多强烈情绪,但也没有对这人幻想破灭,他们并不相识,他只是觉得这人不错,而晋寻又是为什么特地过来讲这些讨人厌的话? 「呵呵呵。」卫璣荒唐的笑了两声,叹口气说:「你是想让我记得你吧,大师兄。其实不必特意这样,反正我也记住你了。」 晋寻本意是想逗弄他,也不怕被讨厌,只是觉着有趣,想找个消遣。现下对方是这种反应,晋寻似乎没有很意外,他轻笑道:「那好,今后也一直记着我吧。这山庄的弟子通常十六岁才下山,将来你下了山来找我吧。」 卫璣蹙眉怪笑,不着痕跡往后退了一步讲说:「这恐怕有点难度。我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简直是被软禁在这儿,就算下了山也不会是我一个人,可是我也想过,下了山就去找张师兄,那个师兄听说开了客栈,我想他那里会有好吃好玩儿的。」 他说的是张师兄,指的是永泽,当年听到这名字一直发笑,只因为永泽这名字让他想起一个卡通人物。 晋寻双手负在身后,挑眉道:「你若来找我,吃穿玩乐都随你,我是太原晋氏,怀安坊第一户就是我住的地方。你还有两年,我等你。」 「慢、慢着,大师兄,你是什么意思?」卫璣追了他几步,绕到他前头疑问。「找到你,然后?我找你做什么?我武功不高,见识不多,跟你又陌生,不怕我打劫你家?」 晋寻笑意更深的说:「打劫?哈哈哈,要真能全劫走也是你的本事。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想与你多相处不成么?」 晋寻笑开怀,卫璣有些看傻眼,原来前一晚晋寻的笑全是虚其假意?此刻的笑容真好看,是他穿越重生后见过最好看的,当然,除了他自己以外啦。天生丽质难自弃嘛,呕。 「我考虑考虑。」如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