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早餐之后,傅品珍又去睡了场回笼觉。姜成瑄则是拉着宋清秋一起到海边去散步,留下马磬言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马磬言站在阳台上看着两人的背影,突然有种被耍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原因才站在这里的。 就如同那次在山上的时候,姜成瑄一口咬定她对宋清秋起了怜悯之心,硬逼着她去哄宋清秋一样,她莫名其妙地就去了。那天晚上,她们在楼下弄出的声响,她听得一清二楚。姜成瑄硬是把宋清秋的衣服脱了,好让她一亲芳泽。可即便如此,隔天她还是帮着宋清秋,想替她出一口气,甚至后来不惜演戏激得傅品珍远走异乡。 只是,每次她的报復行动都在宋清秋的心软之下破了局。姜成瑄就像宋清秋头上的金箍一样,脱都脱不掉,还会时不时地让宋清秋疼上那么一会儿,但这金箍仍是宋清秋最爱的饰品。 马磬言反覆思索着自己对宋清秋怀抱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怎么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让她们这好友双人组耍着玩的感觉呢? 「是你叫她带我来的?」宋清秋赤脚走在沙滩上,感受着沙子细緻的触感。 「不。是她自己想带你来的。原来只是我们两个要来度假的。」姜成瑄坦言不讳地说。 「所以,我们是不速之客囉?」宋清秋轻轻地捏了姜成瑄腰侧的嫩肉一把。 「干嘛这样自贬身价呢?」姜成瑄讨好地揽着宋清秋的肩膀求饶,「看到你,我是很高兴的。」 「高兴到当着你老婆的面吃我豆腐?」宋清秋继续调侃着姜成瑄,「你老婆是我帮你追回来的,不要又搞丢了。给我注意一点。」 对于当初帮着姜成瑄挽回傅品珍的举动,浪费了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宋清秋并不觉得后悔。她知道这对姜成瑄才是最好的。而她也知道,马磬言的动作频频,一定是姜成瑄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好的而促成的。所以,她并没有阻止马磬言的追求。儘管她清楚地明白着,自己的心里还在期盼着某件不可能的事。 在那次旅行之后,宋清秋不经意地时常听到圈内人谈论起马磬言这个人,大部份的人都说她是个像冰山一样的人物。每次听了之后,宋清秋觉得自己有种诡异的优越感,似乎只有她知道,马磬言并不是一座冰山,她的外冷内热,倒像是一座寧静火山,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这次并非马磬言的第一次行动,然而宋清秋不是对她没有好感,却也没给她更进一步的希望。原想着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和她打着迷糊仗,可是,马磬言却是以她一贯我行我素的态度,经常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我会注意的。分手的游戏已经玩腻了,以后不玩了。」姜成瑄无所谓地说着。 「你以为你不玩,人家就不会说要分手吗?」宋清秋好笑地说。 「我们有过约定的,从今以后,要分手只能由我提出。所以,如果我不提的话,她是不能跟我分手的。」姜成瑄自信满满地说。 「你们真是奇怪的一对。」宋清秋发自内心地说。 「不奇怪,就显得平庸了。」姜成瑄拉着宋清秋往潮线奔去。才刚退潮的沙滩,还带着清凉的温度。 宋清秋尖叫着攀着姜成瑄的脖子,不想让潮水沾溼了她的裙襬。姜成瑄被宋清秋抓得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稳稳地揹在背上。 「你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只担心自己变得平庸,也不烦恼一下自己人品越来越差,老是在算计别人。」宋清秋因为姜成瑄奔跑的动作,吓得只能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你不要跑啦。跌倒怎么办?」 「跌倒有我垫着,你怕什么?」姜成瑄停下脚步,任凭浪花一阵阵地冲刷着自己的裤管,「如果不能活得和别人不同,那就失去活下去的意义了。至于人品,那又不能卖钱。」 「你跌倒没关係,可是,我的衣服溼了就麻烦了。」宋清秋又往上缩缩脚。她想起年少时的姜成瑄,那个拘谨又固执的小孩。在认识傅品珍之后,竟然转变如此之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