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托比已经很习惯身边同时有尤恩和伊格尔的陪伴,彷彿像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她的左手挽着伊格尔,右手牵着尤恩,走在公园里的小径上。这里离别墅不远,不大的公园只有附近的居民会来,因为位处山坡上,可以远眺山下,加上地方空旷,也有不错的风。她们经常来这里放风箏或散步。 她们找了块地方,在尤恩和伊格尔的同心协力之下,顺利地放起两支风箏。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三个人都有点懒洋洋的感觉。她们坐在草地上,偶尔扯动着风箏线,仰着头看风箏随风飘盪。 突然伊格尔被股不是太大的力量撞到,但她的头却还是被撞得晃了下,墨镜因此而掉了下来。 「哇!像猫咪一样的眼睛。」一个小孩站在伊格尔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伊格尔冷淡地捡起墨镜,抬头看了小孩一眼,戴上墨镜。 小孩被伊格尔那一眼的杀气吓到,放声大哭了起来。小孩的妈妈循声跑来,只见伊格尔紧抿着嘴,脸别向一旁,彷彿小孩只是凑巧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正好哭了起来,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托比,连忙对小孩的妈妈说抱歉。因为托比粉黛未施的脸,就像邻家女孩一样亲切,再加上天真甜美的笑容,让小孩的妈妈反而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孩来打扰到她们,反过来向她道歉着。 「有什么好道歉的?是他来撞我,又不是我去撞他。」伊格尔看着那对母子的背影说。 「你能不能别一被看到眼睛,就像被看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老是想杀人灭口似的。」托比微慍地轻拍伊格尔的肩膀说。 「你不要再骂她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忌讳,也许我们都无法理解伊格尔的心情,可是,至少让她保留这点自由吧。」尤恩瞇起眼睛看着天空中的风箏,为伊格尔缓颊着。 「她可以有这种自由,但不能连那么小的小孩都兇啊。」托比仍不解气地说。 伊格尔转头哀怨地看了托比一眼。连尤恩都能站在她这一边说话,为什么托比就不能呢? 「她平常连这么可爱的我都兇了,那种小屁孩算什么?」尤恩试图冲淡益发凝重的气氛。 托比也察觉到了一旁的伊格尔,似乎笼罩在一团黑色的雾气当中,便开口说,「也是。要是她去抢银行,光是不笑站在大厅里头,人家就会自动把钱装好一麻袋捧来给她。她的杀气是浑然天成的。」 「干嘛这样讲?我好歹也是个当红偶像。」伊格尔不服气地说。 随着一阵风袭捲而来,吹散了空气中的不愉快。三个人靠在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在天空中摇摆的风箏。 可是,这样的寧静没有维持太久。一个小孩骑着加装辅助轮的脚踏车,从她们前面的小径上呼啸而过。托比睁开眼睛,发现右边的尤恩不见了。她坐起身,左右张望着。 「在那里。」伊格尔指着左前方一道骑着脚踏车的佝僂身影,那正是尤恩,手里还拉着风箏线。 托比又开始头疼了。骑脚踏车放风箏不算什么,问题是,坐在路边哭的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她跑过去,小孩的父亲也刚好抵达事发现场。她连声对小孩的父亲道歉,趁着点头的空档叫伊格尔把尤恩揪回来,让她把脚踏车还给小孩。小孩的父亲被托比那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感染,笑了笑便带着孩子离去。 「明明说好借我的,我骑走了他还哭。」尤恩不满地碎唸着。 伊格尔连忙摀住尤恩的嘴,陪笑着对托比说,「小孩子嘛。难免会有些纠纷,说话不算话什么之类的。不用太在意的啊。」 托比瞪了尤恩一眼,又无奈地看着伊格尔。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每天不是吵得不可开交,就是好得如胶似漆。儘管这样极端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