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老太婆,喜欢跟我抢东西的习惯还没戒掉啊?」伊格尔挤进两人中间,硬是把托比的手从母亲的手夺回来。 「是你老爱跟我抢东西才对吧?」伊格尔的母亲绕过伊格尔,站到托比身边,拉着她说,「我跟你说,这傢伙小时候就爱跟我抢老公,总是霸佔着她老爸不放。在餐桌上,只要是我爱吃的,她也爱吃。当然,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遗传,倒也无可厚非。但她就偏要说,是我爱和她抢东西吃。你说,这是我的错吗?」 听着伊格尔的母亲叨叨絮絮地说了一番,托比只能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伊格尔的母亲满意地看着托比点头,得意地对伊格尔笑了一下。又对托比说,「我看你挺投缘的,不如当我的乾女儿吧?」 「不行。」伊格尔咬着牙,把托比拉到自己身后,「她不能当你的乾女儿,我有别的用途。」 「用途?」伊格尔的母亲眨了眨眼睛,「你唸了那么多年的书,中文还退步?托比是人,又不是东西。你要拿她做什么用途?」 「你不要管啦。」脑筋还没转回来的伊格尔硬着头皮耍赖着。 「伊格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阿姨说话?」因为伊格尔母亲的亲切,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禁埋怨起有母亲却不知道要珍惜的伊格尔。 伊格尔把托比拉到一旁,「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是个恶毒的老太婆,不可以轻易相信她。你越是对她好,就越容易被她啃得尸骨无存。」 「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妈妈?」托比不依不挠地瞪着伊格尔。 「你不相信我的话,以后你会吃苦头的。」伊格尔依然把托比挡在身后,像玩老鹰抓小鸡似的。她转身对母亲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到你们公司去拜访了一趟,是你们老闆亲自给我这里的地址。」伊格尔的母亲瞇起眼睛笑着。 伊格尔将牵着托比的手藏到背后,躲避着母亲那锐利的眼神。她不确定刚才母亲看到了什么,但以她能存活到今日的经验来看,母亲笑得越甜美,背后包藏的祸心就越大。「这次回来多久?」 「这个嘛……不一定喔。说不定会一直住下来,毕竟,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这么久,也该补偿你一些母爱才行。」伊格尔的母亲笑着回答。 如果伊格尔再小个十岁,或许她会因为这句话而雀跃万分。但现在的她,只想把母亲打包寄回德国,让她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她已经有了juliet这个团体当依靠,更重要的是有托比的陪伴,她的直觉告诉她,母亲的出现,只会破坏现有的一切寧静。 「不如晚上一起吃饭吧。」伊格尔的母亲无视伊格尔那防备的眼神,依然笑得甜美,「托比也一起,我想听听伊格尔这段时间生活的情形。听说你们都住在宿舍里,你一定很清楚她的点点滴滴吧?」 托比微笑地点了点头。 伊格尔听到手机铃声在背包里微弱地喊叫着,她拉着托比贴着化妆间的墙壁绕过母亲,彷彿在母亲是某种有毒物质,所以不能靠得太近似的。她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听完之后,她贼贼地笑着,「不好意思啊。我们老闆说要开会,晚上就不陪你吃饭了。」 她推着托比进更衣室,两人迅速地换下衣服。伊格尔顾不得妆还没卸完全,就准备逃命时,却看到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下化妆台上的纸条。伊格尔拿起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iwillbeback。」 伊格尔恨恨地从背包里捞出一支笔,在那句话的下面写上,「noway。」 「你在做什么?」托比越过伊格尔的肩膀看到她写下的那句话,好奇地问。 「我在顶嘴。」伊格尔用力地压着那张纸条。 「你写在这里,阿姨又看不到。」托比不解。 「我管她看不看得到。我就是想顶嘴。」带着某种执着的伊格尔,忿忿不平地将手一捏,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气呼呼地牵着托比离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