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心觉不安,往床上过去,看着铺满柔软毡毯锦被的床上,亦不敢坐下,不由皱眉。 夜山开始默默四处寻觅。 「师兄的衣裳哪儿去了……?」 沉大河进门,看见的便是夜山一边打寒颤一边弯腰寻找的画面。 「怎的了?」 夜山瘪嘴。「师兄跟柳念无来过了。」 沉大河恍然大悟。「我让青草来重新铺床整理,咱们今晚先睡别处。」 他们俩夫夫早习惯了胡寒跟柳念无如此,那对欢喜冤家,可从来没在管别人感受。 三年前梧桐跟柳一锋正式一战,柳一锋又是失败作收。 柳一锋恨恨不已,带着柳烟霞闭关修练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又烙下狠话,说来日再挑战梧桐。 梧桐则藉口大战伤了元神,回到天庭每日悠哉「养伤」,回避那些上层交代的任务。 然事实如何,梧桐的徒子徒孙都心知肚明得很。 从此之后,胡寒跟柳念无就像没人管束的孩子,整日你追我跑,差点闪瞎旁人眼睛,说他俩是一对儿,胡寒又斩钉截铁否认,柳念无见此则会垂下眼眸,露出弃妇般的神色。 夜山跟沉大河首当其衝,经常被他们相爱相杀的日常波及。 沉大河果然叫青草来收拾,夜山在别间跟沉大河说着刚才经过,沉大河沉吟一会儿,没说话,夜山又说起胡月想上学堂的事。 「月儿的身分要跟凡人长期相处有困难,但若只是跟其他孩子们玩乐学习,其实也不难。在河上也经常遇到孤儿,咱们就收留他们,将他们照顾一番,再带到下个感慈所安顿,这期间就可以跟月儿一同相处。至于学习,咱们不是经常遇到托付随船的人吗?其中不少识字的读书人,让他们来教育孩子们,再给些束脩与盘缠,便可以了。」 夜山一听,觉得这个办法也不错,不能追求完美,折衷亦可。 自觉问题都得到解决,夜山心情很轻松,却没想到入夜时,沉大河将他带到毫无人跡的船尾。 看着沉大河在平静的河面上放下一小舟,牵着他的手慢慢登上去,夜山目瞪口呆。 「你……你莫不是想……?」 沉大河脸色正经道:「柳念无也说了在船上摇摇晃晃的滋味不错,咱俩习惯了,倒没觉得什么,可万事总能再进一步,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试试吧。」 夜山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心里骂了柳念无一顿,定是那不要脸的将沉大哥带坏了! 沉大河盪着小舟,离开大船稍远处,他显然探勘过地形,稍有隐蔽又可以看到大船,小舟上铺着厚厚一层柔软被面,夜山被推倒时,一点都不痛。 满天星辰忽明忽灭,夜山想起了在安然山时,只有他跟沉大河两人世界,幕天席地,情动时便欢爱,不分场合时间,每一次都淋漓尽致。 夜风有些微凉,可身上的男人让自己身体发烫,夜山听到自己的声音随着一次次撞击在空气中颤抖破开。 三年多了,这男人似乎对他的身体还是不饜足,也似乎永远不会有饜足的一天,每日需索,次次沉迷。 犹记初见面时,他一回头,与他锐利的眼神相对,从此古井无波的内心不再平静,那一对眼,还彷彿昨日。 此刻,在南方的长河上,与故乡的安然山共享这片星空,他与这个名叫沉大河的男人,依旧繾綣,依旧缠绵。 他们的生活多了很多,可他们之间的爱情,却越来越简单,越来越纯粹。 只有彼此,只有唯一。 天长地久,千里同行。 番外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