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在屋子里踱着步,还是决定偷偷摸摸去看看。 容倾的屋子里似乎很热闹,声音传出来但听不明晰。许软软探出了脑袋,发丝却不小心被勾在了窗户上。随着她扯头发的动作,窗户也吱呀吱呀地动起来。 “有人要偷礼物,速速保护师尊”许软软一听就知道这是她某个纸人的尖锐声音,欲哭无泪地缓慢移动着。 “无事” 许软软刚想转身,容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后,一身烟雨色长袍,泼墨似的花纹勾勒,他漂亮的淡色瞳仁在阳光下像碎金般晃着。 “传音环,很好用。” “师尊喜欢就好。” 女孩眼眸弯起,像冬日的暖阳。不像纸人们唤得尖锐或低沉,而如耳畔风铃,声声入耳。 “我就是…来看看他们送没送来,弟子是第二次尝试注灵气,还操控得不是很好” “主人”“主人” 纸人们很快发现了站在外面的许软软,忙走出来簇拥着她,把她围在了中间,“主人,你是不放心我们吗?我们做事很靠谱的,也很乖的。师尊也很喜欢我们呢” “是吗”这些纸人心思纯净,直白大胆,留有意识但没有羞怯之心,懵懵懂懂地眨着眼睛,无拘无束地说着想说的话。许软软听着,被强烈的羞耻心填满,耳尖红得滴血。 “是呢,师尊喜欢我们吗”纸人们以为许软软不相信自己的话,转过身跑到容倾身边又将他围作一团。容倾笑了笑,眼尾勾起,一时间山川仿若失了色,如幻似画。许软软知道容倾生得美,却不知道他笑起来还更美。 “师尊,你真好看。”纸人开始大放厥词。 许软软刚平复的羞耻之心再度翻卷重来。 趁着纸人们还没有说出更多的羞耻之词,许软软一挥手,纸人们瞬间停止了动作,瘫软在地。 “谢谢,我很喜欢。” 容倾笑着迭起一堆纸人,递给许软软。 不知为何,许软软体内突然充斥着一股热气,涌到额前,让她的脸颊溢出粉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容倾注意到了许软软的动作,抬手探入她的脉里。 容倾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臂肌肉匀称,许软软红着眼看着,莫名很想咬上去。她想了,也这么做了。贝齿接触到柔软的皮肤时,她还沉浸在咬了师尊的畏惧和皮肤好软的矛盾之中。容倾没有收回手,任她轻轻咬着。 小徒弟不知道又是吃了什么,看上去不太正常。一双眼睛像兔子一样通红,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排牙印。对容倾来说不算疼,只有牙齿研磨感。或许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会儿,便由她去了。容倾抚着许软软头上拱起的发包,低声哄道“软软听话,先松开手,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许软软抬起头,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自己留下的那个痕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闯的祸,眼神一变,急切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道痕迹,细致而温柔。手腕上的酥麻感不偏不倚地传导到了手的主人身上。像被小兽舔弄着,细小的舌头缠绕攀缘。 “对不起” “没事”容倾收回手,仔细分辨着许软软体内的灵力,应是许软软吸收了苦艾花的灵力,心绪不稳,眼中泛红。 “师尊” 女孩坐在竹塌上,头发披在耳后,如瀑如丝,她面色有些樱红,唇色娇妍,说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温度还高着。她只穿了一件不厚的藕白色衣袍,在灯光下白绸缎绸质细腻,光裸的脚踝还搭在地上。 “怎么脱了袜子,地上凉” “知道了,师尊。可是我觉得很热”许软软无奈地吐了吐舌头。 “先把药喝了,再把袜子穿上。”容倾端着碗坐在了竹塌边,舀了一勺等待着它凉下来。 “宿主,你可不要陷入反派的假象里啊” 许软软正分神听着382说话,眼尖地发现容倾盛了一口药,赶紧凑过去喝。 容倾的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庞,和馥郁的香一并袭来,红润的唇瓣小心地移到勺子边,一点点吸着里面的药汁,还不小心沾了些在唇边。 容倾眼前,不合时宜地浮上女孩的唇瓣触感, 一闪即过。一抹娇艳的红。 和抚上狐耳时温热的指尖。 “师尊,勺子掉了” 许软软不知道容倾在做什么,不是在喂她吗,怎么莫名其妙地把勺子丢掉了。莫不是嫌她烦,又娇气,索性不想陪她了吧。 “嗯,你自己喝” 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一些,金石般铮铮,清泉泠泠。翡翠色眸子低垂着,视线落在桌上一点。周身集起凛意。 男人心,海底针 许软软接过勺子,不敢闹他了,乖乖地喝着药,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382还在不厌其烦的教诲着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