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手抱胸,作恐惧状,掐着嗓子说:“啊,流氓,不要!” “嘿嘿嘿,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呀,你确定吗?今天手术台上也缺一具男尸呢。” “你!你这个变态女人!你是个疯子!你不要过来啊!” 江婉徽:“……” 她有病这事,不需要多说。 江婉徽完全不为她操心,她不占别人便宜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人敢占她便宜。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成这种怪诞离奇的个性。 安娜向正在看书的江婉徽飞了个吻,“亲爱的,我出去啦,回来给你带晚餐!” 江婉徽连忙道:“不用破费!你省着点花!” “安啦安啦,我很快回来!” 安娜花枝招展地走向了餐厅车厢,心安理得接受一路的注目礼。 啧,又碰到了那个男人,晦气。 他正迎面向她走来。 过道有些窄,但安娜不打算让路,目不斜视往前方横冲直撞,男人难得生出一丝绅士精神,往旁边靠了靠。 两人错开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安娜当即破防。 “你好贱啊!你才小,你什么都小!” 安娜气得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才蹬着猫步离开。 餐厅车厢,安娜信步而行,想吃什么点什么,卖个萌就能获得比别人更多份量的食物。 她在人群中搜索位置,玛德,又看到那个烦人的男人,安娜直接避开了他,目光一转,看到一个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也正在望着她。 男人手上戴着戒指,依着他这个年纪也不可能还没结婚,但她无所谓。 她向他笑了笑,走到他旁边,柔声问道:“介意我坐这里吗?” 男人有些局促地摆了摆手,“女士请坐。” “谢谢。”安娜摘下了帽子,露出精致纯美的东方面孔。 她慢条斯理用餐,全然不顾对面人的坐立不安。 “先生,我打扰到您了吗?”安娜轻声问道。 “不,不会。” 她也吃饱了,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默默在心里转译了一段话,幸好原主安娜的文学素养足够深厚。 接下来的演讲,她已经向很多男人表演过,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但这场熟戏她不能够笑场,笑场就gg了,零元购晚餐就泡汤了。 她用深情款款的目光凝视着对面的男人。 “先生,你好特别,你和我认识的男人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 安娜听到了一阵笑声,从身后传来,不是那个男人的,但应该也是他的同伴。 她控制住情绪,顿了顿,继续说道。 “感觉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捉摸不透,甚至是一点折磨。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爱情。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博尔赫斯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男人棕色的眸子闪烁着激动的火光,似乎是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最终,才颤抖着唇,克制地说道:“是的,女士。” “在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吸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无表情。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