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道?” 从医院出来有一会儿了,温资舟才反应过来给南区的港口打电话,接线的是个新来的小男孩儿,声音很新,一时间竟惹的一向心思缜密的温资舟起了怀疑:“你是谁?” “我……我是从后勤部新调岗到这里的员工。” 温资舟沉着脸,语气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你们主管呢?” 电话那头的男孩儿声音怯怯的:“我们主管家里小孩忽然生病了,所以两个小时之前,他已经请假往家里去了。” 要是放在以往,照温资舟做事一丝不苟的性子,势必要让人去查对方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实性,但谁知今天的温资舟只是淡淡的瞥过车窗外的景色一眼,也没多做盘问:“不管你们主管现在在哪儿,家里小孩生病了还是怎样,接到这通电话,让他立马差人从昨天新到的货品里送几支药剂过来。” “药……药剂?”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说起话来都和许殊一样带着软糯糯的语气, 今天的温资舟居然格外有耐心:“嗯,药剂,别的事情不要多问,你要做的就是完完整整把我刚才说的那番话转达给你们主管,听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应道:“听……听清楚了。” “嗯” 正当这边的温资舟面色不耐的将要把这通电话挂断之际。 对方忽然着急忙慌的打断:”那个……“ 温资舟举着手机的胳膊一顿:“怎么了?” “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名字,还有……那个“药剂”我们取到以后又要送去哪里?“ 温资舟:“……” “对不起,因为我是才来的关系,所以有很多事情不大熟悉……” 温资舟:“我姓温,待会儿具体的位置我让秘书发给你。” “嗯嗯,好的,我记下了。” “还有什么事吗?” 黎明,一轮红日逐渐顺着深蓝色的海平面升起。 在温资舟等待的同时,他隐隐能听到电话那头港口海风刮过和轮船驶过的呼啸鸣笛。 男孩儿的嗓音带着一丝怯懦和不顾一切的孤勇:“我姓江,单名一个黎字,江江江黎!我……我那个……您放心!我我我一会儿就给你送过去!” 医生:“这个……我也不能确定。” 从会场回来以后又过了三天,和裴星阑分手之后,许殊本来话就不多的性子似乎变得更加格外寡言。 一觉睡到天亮,他起来,坐在窗边身上裹了层毛毯。 可能是时间还太早的缘故,窗台下边儿特别静,许殊一个人坐了会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才不过早上七点。 赶紧上床补了个回笼觉。 吃完饭后,徐嫂照例陪许殊说了一会儿话,又因为现在已经不是睡觉的点,对方在收拾餐具的同时“哗”的一下拉开窗帘,让冬日并不算温暖的太阳照亮了许殊稍显孱弱的半边眉眼。 送走了前来查房的医生护士,许殊又独自坐在窗台看了会儿书。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总是觉得耳朵旁边静的很,他知道自己这种感觉到底来源于谁,可他并不想多想,也不想去深做深究。 榆;羲;佂;鲤· 于是,在医院调养身体的这段日子,许殊没事的时候就尽量让自己手上有点事儿干,最好在其他人看来很忙的样子,因为怕一旦闲下来,他的脑子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某人。 温资舟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许殊撩开衣摆,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肚子上看。 察觉到外面有人走进来,又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垂下眼的动作一滞,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也在许殊抬头与之对视的同时不着痕迹的蜷缩起来。 “醒了?” “今天是要比平常起的晚一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