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回答两个字?小陵好冷漠……』 这呆瓜。 「我不像某人每天在医院待上八小时忙得乱七八糟,所以这是我的台词。要是连你也生病就糟糕了。」 『不必担心,我跟牛一样壮!』 我听得出他在笑,而且是那种令我安心的笑法。我们在电话的两端同时笑了起来。 「什么牛,荷仕登乳牛还是犀牛?」 『吼,魏小陵,这笑话很冷耶!』 我听着他怪腔怪调的抗议,忍不住在电话这头笑了起来,声音传到他那边,得到一句『有什么好笑的!』。儘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要笑,感觉这个星期以来都没有大声笑过。 『阿善!』 我们的笑谈被电话那头传来的杂音打断,有我不认识的声音透过话筒隐隐约约传来,艾理善匆匆收了笑声,应了句『怎啦,阿公?』。 『笑那么大声,是你的女朋友唷?第几个?』 『没有啦!我很久没有换了!』 我在电话这头拼命忍住不笑,看来艾理善当年的「恶名昭彰」已经到了家族公认的程度。 『真的吗,我孙子开窍了吗,那何时带回来给阿公看看?』 『看是要干嘛?』 『看她有没有你阿嬤十分之一贤慧啊!』 『够啦!不要藉机炫耀!』 艾理善在电话那头大声笑骂,声音里面听得出一点点窘迫;他的爷爷似乎还讲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停顿了大约十五秒之后,艾理善的声音又传过来:『抱歉,小陵,我得掛了,我阿公在叫。如果婷婷她们又去找你麻烦,就说不用担心我还活着,时间到了会自动回去上课。』 「嗯,知道……」 『你早点睡,不要又看书看到半夜三点,知道吗?』 「烦不烦,你当我几岁……」 我的抱怨没讲完,因为电话那头已经没有声音,他连个『拜』都没讲。 好吧,至少我的目的达成了。把艾理善的话写在line简讯里传出去给马卉婷,十秒之后收到一个写着「喔」的贴图。手机里面另外还有两通讯息,是来自毕泓杜与单薇丹,毕泓杜写的是「学长,星期一的实验课,教授说要交什么?我忘记了」,我还没把骂他的讯息送出,就接到单薇丹写的「学长,你不要被骗了,我们在写分组报告,毕泓杜那傢伙想要套你的话!」。 我还是写了讯息回去。只写了「总之给我乖乖交报告就对了!」。回来的是毕泓杜写的三条线,跟单薇丹丢的一个大笑贴图。 假如是平常,我会觉得很好笑,想说这两个傢伙一天到晚耍宝,但今晚却没有那个心情,总觉得我今天晚上好像把「社交」这种东西掉在什么地方了。 决定不去想它,关上手机,看起来我这个週末过的应该会是足不出户宅在家的日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