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脏狂跳的原料。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朝他的方向瞥一眼,却忘了现在的镜头是自拍模式。 「看我干嘛?」他问。 「我以为你鼻毛露出来了。」我狡辩着。 我没有办法诚实地告诉他「我在看你」,因为我好怕这只是我暂时的鬼迷心窍,如果因为这样的错觉而让我们之间失衡,这不是太不划算了吗? 拍完照后,我们就下楼梯离开了,那个楼梯是个败笔,很窄就算了,级深还很浅,每踩一阶我都觉得自己的脚掌有一半在外面。 「我觉得我的脚掌有一半在外面。」我说。 「那你的脚也太大了吧。」他说。 离开月影潭心后我们就回家了,一路上他一直说着我是大脚怪,然后我也大声的说他是鼻毛怪物,虽然他的鼻毛没露出来,但我真的想不到他可以是什么怪物。 回到公寓后,他没有将机车熄火。一开始我想问他接着还要去哪,后来想起他要去朋友家过夜,于是我改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他摸摸我的头,「好好照顾自己。」 正当他要发动机车时,我抓住了他的手,只见他一脸困惑地看着我,而我则是脑袋一片空白。 然后我脱下他方才替我戴上的手环,用着慌乱的声音说:「你总会遇到一个喜欢这种怪东西的女朋友吧。」 其实我的理想剧情是他再替我重新戴上一次,随后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就是那个女生之类的话,但谢承瀚没有。 「我会的。」他说。 语毕,他没有等我上楼就离开了,我看着王七蛋银白色的外壳消失在黑暗中,刺眼的车尾的也渐渐被黑夜吞没,我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正在哭,当要擦拭泪水时,我才想起谢承瀚的外套他没带走。 于是我忍不住加重拥抱外套的力道,并催眠自己我正拥抱着那个人。 为什么会哭呢?大概是因为,我知道了自己是胆小鬼。 □ 接下来的日子,谢承瀚都没有去学校,毕业典礼他也缺席了。 我拨了他的电话,但已变成空号;我问他的父母他去了哪,他们只是面有难色的说不知道。 之后暑假结束了,谢承瀚仍然没有回来。 这期间,他的好几个朋友都用通讯软体问我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当我一一的答覆不知道后,他们还用「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来回应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 但我该去问谁? 两年后,十八岁生日的当天,我还期待着他的出现。 然后一天过去了,我终究还是一个人。 季语晴十八岁的第三个愿望,是谢承瀚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