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止,我都没听到他写出任何一首关于热恋的歌,也许,他只唱给那个人听吧。 宋宇翔呢?是啊,宋宇翔呢? 他找到了另一个比我还适合他的人,正如同我找到了对的人一样,我们在律希的婚礼上相遇,我问他我是不是成为更好的人了,他看了看我身旁的另一半,点了点头后说:「你看起来好极了。」 那瞬间,我好像差点哭了,没办法,人老了泪腺就是特别发达。 那场婚礼的律希笑得很美,美的让我怀疑是否真的认识她,而李子毅也成功地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紧紧牵着律希的手,两个人光是站着就像幅画。 原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一切,时间将故事里的屁孩洗刷成大人、将我们的感情磨成习惯、将我们的伤痕慢慢抚平,我们一直以来认为的末日,其实都只是碎石罢了。 研究所毕业后我没有继续往上读,我到了男朋友任职的公司上班,为了避免让别人有机会说我们间话,我选了和他不同的组别,偶尔我们会吵架,总说对方又扯了公司后腿,但吵一吵后我们还是一起吃晚餐、一起看电影、一起入睡。 这些日子以来,谢承瀚还是偶尔会寄信到我以前住的公寓,不过因为我已经不住那里了,所以那些信全是新住户替我收的,幸好新住户是个很好的女生,很乐意替我做这些麻烦事。 在我某次去和她拿信时,她说:「是你男朋友吗?他一定很爱你吧,不过怎么不告诉他你搬家了呢?」 「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家人。」我慢慢的把信封打开,笑着继续说:「不告诉他是因为,我不想那么简单就让他找到我。」 「真过分。」她也笑了。 「这是我的小报復。」 结果我还是没能让谢承瀚像我当年一样一直寻找我,我最后一次去那个公寓收信时,我拿到了他的喜帖,除了喜帖外还有一张机票,机票上头贴了一张便条,便条上写着「虽然不是北极,但还是来吧。」 当时的我很苦恼,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让男朋友陪我去一趟美国。 后来男朋友自掏腰包买了机票陪我去参加那场婚礼,婚礼现场很熟悉,有一整片的草原,风徐徐的吹,在气温刚好的那个时间点我看见谢承瀚穿着白色西装朝我走来,不同于以往的慵懒,朝气蓬勃的他看起来相当迷人,而那个去机场载我们的六蛋则是在另一个地方和其他人攀谈。 「男朋友?」谢承瀚问,我仅是点头不答话。 谢承瀚看着我的男朋友,似笑非笑的继续说「这个女人可是很难伺候的哦。」 我没有听到他们之后聊了什么,因为在谢承瀚损我的同时,六蛋走过来找我说是有些事想和我商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看起来似乎很希望我答应。 我理所当然地答应他了,毕竟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谢承瀚要进场时,是我陪他进去的,因为他的家人并没有来,六蛋就是拜託我这件事,当谢承瀚知道是我陪他进去时,他幸福地笑了。 还没进场时他悄悄地跟我说他完成晚年唯一能做的事了,我问他是什么,他看向我的另一半,「问他。」 之后婚礼顺利地结束了,从台湾来的人不多,甚至比在地区居民还少,可每个参加的人都送了满满的祝福给谢承瀚和六蛋,看着那美好的画面,我牵着男朋友的手,说了一句「真美啊。」 回台湾后我问他谢承瀚说了什么,他回答了很多,直到很后面很后面我才听到真正的答案。 「他说如果我们结婚了,就算过了二十年也要一起纪念结婚纪念日,就像他父母那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