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闭着眼睛,怀着一种破釜沉舟式的勇气,任由自己的肉体与情感相分离。 这具肉体如今真正的所有者已然并非她自己。既然无法主宰自己的肉体,她情愿抛却它,用它做脱离的祭品。 “起来。“ 他贴上来。 不久前肆意喷洒毒汁,吐出种种污言秽语来侮辱她的唇瓣忽地吻过她的脖颈,她的生命在他蓬勃的恶意之下跳动。 绝望和愤怒交错编织着,像一条极其牢固的细绳,死死缠住她、套住她,勒入她的皮肉,不给任何的脱离留下缝隙。 她闭着眼睛,幻想自己奋起,用仅有的武器——牙齿做最后的抵抗。 幻想他滚烫的血涌出来,与常人无异的类似铁锈的腥味将会漫过她的唇齿。而在此之后,自由和死亡哪一个会更早到来?她不在乎,更无期待或者恐惧。 “起来。”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胯部贴紧她的臀部,既像是警告,又像是调情。 她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眼眸里没有什么情绪。 “秦樟,你就是一条发情的公狗。” 他只是笑,毒草般艳丽妖冶的面容显得格外精致动人,浓密的睫毛颤动着,看着她的眼神像是饱含深情,话却说得格外粗鄙: “公狗把你这条母狗肏得只会哀哀求饶。” “秦琴,上下流了那么多水还是不够吗?这么快就想要挨肏?” 她嗤笑一声,尽管身体无力,还是努力坐得腰背挺直,和他的任何一点身体接触都使她感到恶心。 “抱歉,我不该拿你这种货色侮辱狗,我越想越愧疚。” 秦樟的面上没有一分一毫的怒意,他探出手,挑起她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笑吟吟的: “真奇怪,你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倒怕我对别人下手。秦琴,你说,你这算不算是一种病。” 她盯着他,目光森冷。 他喜欢她用这种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眼神看自己——再不会有比这更专注、更用心的态度。更何况眼下的她绝对无法付诸实践,对他而言,这便无疑成为一种独特的情趣。 “我好得不得了。”她此刻最大的怨恨一定是眼神无法化作尖刀,“秦樟,有病的人不是我。” “是吗?” 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游走,做着龌龊的事,却不妨碍他露出无辜而惊喜的神态。秦樟把她搂得很紧,逼迫她的身体靠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死死把住她的腰,语气很纯良: “那我可要好好护着你,寸步不离,秦琴,你身子这么弱,要是染了病可捱不住。” 秦樟说着又去吻她的唇,警觉的秦琴没让他得逞,这一吻便只落在她的颊边。他抬起那一双眼看她,幽幽的绿,像是匹饿狼。 她立刻推他,厌恶不加掩饰。 “姐姐。” 他突然这样叫她,叫得她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撞见鬼似的,厉声反驳道: “你做什么怪!秦樟,谁是你姐姐!” “姐姐。”他又叫,感觉到他手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栗,秦樟笑得灿烂,声音越发缠绵: “怎么?姐姐也不是没交过年纪小的男伴,他们没叫过你姐姐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樟,别又发情又发癫。”秦琴被他叫得极其不适,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不停地后退。 “这么没滋没味,怪不得姐姐这么紧。” 秦琴冷笑,道:“是吗?那你找人轮奸我好了,轮完就不紧了。” “姐姐,火气这么大啊?这么想被肏死?” “比起和你待在一起,我觉得被肏死没什么不好的。”她不假辞色的模样旁证了她所言即所想。 他把食指竖着抵在她的唇瓣上,她张嘴便要咬他,却又被秦樟一把锢住下颔。 “牙尖嘴利。”秦樟阳绿色的眼眸凑得更近,他们近到呼吸可闻,她看着他这张生得极好的脸,心中只想抓烂他、咬烂他,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的,姐姐。” “我发誓,我会把你活活肏死的。” 他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眼仿佛噙着无限情意,说出的话却令人脊背生寒。 然而,她开始拼命挣扎,用尽全力掰开那只锢住自己下颔的手,他也竟鬼使神差地松开了她。在她的眼睛里,秦樟看到那道始终无法被他抹去的神采因方才淫靡的“誓言”更加清晰明亮,他感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澎湃着、翻腾着,秦樟兴奋极了。 她说: “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秦琴的眼睛是那样的黑,秦樟没有见过比她的双眼更像深渊的存在。她的指甲扎进他的手背,痛吗?他不知道,秦樟的全身心都在秦琴的身上—— “哪怕我死了,秦樟,我也不会放过你。”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