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难道真的只能往明夏去么? 她同那些姑娘小伙子们一起吃了饭,而后不知道是谁拿起了琴,那些个舞团的姑娘们翩翩起舞了起来。拂儿却只是乖乖的站在不远处帮玛娜收拾着吃饭的餐具。 “你……大概也是无家可归了吧。”玛娜看了一阵曲拂儿,忽然说。 拂儿猛地抬头,那一脸的苍白落进玛娜的眼睛。 “哪个被家人保护周全的姑娘会带着那样一身可怕的伤口落在溪水边呢?”玛娜轻轻说,“你的眼中全是警戒,茉莉,你在害怕。” “我……”对于玛娜的说辞曲拂儿不置可否。 “若是无家可归,不如你跟着我的舞团走一阵,至少离开了这里再说。”玛娜开口,“我这团里的姑娘们很多都是孤儿,多你一张口到也没什么。” 拂儿似乎已经忘记该如何接受别人无端对自己的示好,她刚想拒绝,便见玛娜拉起了她的手,她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而安详,某个瞬间拂儿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年纪,她的目光会是怎样呢?会不会在听说了她的那些遭遇之后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慰呢? 可是那一个曲茉莉终究是死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于是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人能够再成为她的靠山。 曲拂儿轻轻吸了吸鼻子,她看见玛娜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真是个可怜的小丫头。”她说,而后便继续去桌子上收拾那些残羹冷炙了,只留下曲拂儿一个人站在原地,忍着那突如其来的酸意,迟迟无法离去。 银鸽在噩梦中猛地惊坐起来,而身旁的男人还在睡梦之中。 亚文尼也许是感到身边的动静了,他小声嘀咕着,“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随后便翻身背对着银鸽,继续入了梦。 银鸽梦见曲拂儿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却死不瞑目。自从拂儿被人带走之后她便一直不得安宁,可是却根本打探不出来任何消息。她想见奈菲尔问问他是否有什么消息,然而亚文尼在她身边,她也根本无可奈何。 她起了身,披上睡袍。她站在窗前望着黑夜之中的艾利玛皇城和不远处教皇厅的高顶,心中多少因为那个梦而感到惊惶不定。 夜安静得很,银鸽却根本再无睡意了。 她想去喝点水,然而却忽然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窜天的火光。 仿佛是当年的圆月节惨案一般,当时也是这种巨响,那种恐惧的回忆蔓延进银鸽的脑海之中,她看向教皇厅,方才的爆炸便是来自于那里。 亚文尼被惊醒了,这城里的很多人都被惊醒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巨响发声的地方。 暗语城的龙戈尔也被惊醒了,然而惊醒他的却是利刃宫里的侍从们。 他恋恋不舍的从茉莉柔软的娇躯边离开,拉过睡袍,包裹住自己的身躯。 “什么事?” 他问,却恼怒侍从打扰到他的一夜春宵。 “这是从艾利玛皇城传来的急报,请您过目。” 龙戈尔打开那信件,却因为上面的内容而皱起了眉头。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今日凌晨。” “……”龙戈尔挥挥手示意侍从下去,自己却将那信撕碎扔了。床上的茉莉坐了起来,正揉着眼睛迷茫的看向龙戈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龙戈尔扯扯嘴角,“艾利玛也发生政变了。切萨雷那家伙……”他挤了个讽刺的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