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 曲拂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却是不用担心,我……在她的茶里下了点安眠药。” 阿项莞尔,抱着怀上下打量了几番曲拂儿,“长大了,也懂怎么用坏招儿了哈?”他口气轻松,仿佛曾经他们几人一同在明夏时那样。 ——彼时阿靳还没有被乱箭穿心而亡,茉莉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傻姑娘。阿靳盯着曲拂儿,暗自想,那会儿任凭他们之间的谁会想到事到如今,曲氏皇室覆灭,曲茉莉不知所踪,他和阿爹成了叛国的罪臣,而拂儿…… “你现在看起来……”阿项打趣到,“就像个贵族的小姐。” 曲拂儿搅着双手,摇摇头,“别说我了,阿项,你怎么会来艾利玛?又怎么会来找到我?”她盯着阿项的双眼,他们都已经今非昔比,而眼前这个曾经认认真真说把她当成自己妹子的青年,已经长成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了。 “阿爹因为阿靳的事儿,叛变了。曲氏皇室覆灭了,茉莉不知所踪——”阿项靠在墙边,仿佛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事。 曲拂儿看着阿项,不知怎的,阿项在说出那些话时的口吻和表情,总会让她联想到一个人——大概那些习惯刀口上生活的人,都有着相同或者类似的气质吧。 她点点头,也明白那不过是迟早的事,“那……舅舅他们……” “阖宫自焚了。”阿项回答。 曲拂儿眼中暗了些许,“唔……”她看向阿项,明白那之中必然也有他的一份。茉莉失踪的事在挺早前,奈菲尔曾经告诉过她。“茉莉还没有找到吗?” 阿项认真看了一阵曲拂儿,“如果我是她,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你懂吗,拂儿?” “那……为什么是我?” 曲拂儿站在黑暗之中,盯着背光下的阿项,忽然开口。 他们都经历太多,已经今非昔比,有人说从鬼门关里回来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变化,而这些年,曲拂儿在那里趟过太多次了。 她有些隐约明白了阿项来寻她的意思,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原来谁都会变。 阿项叹了口气,“你放心,我和阿爹不会为难你的。”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腰后拿出个东西,递给拂儿,“你看,还记得它吗?” “这把匕首?!”拂儿惊讶,连忙接过,认认真真的抚了抚,“怎么在你那里?” “你还记得法雅和阿安吗?”阿项扯开了话题,在她面前一直提及明夏并不是个好主意,阿项想,那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接受的事儿。 曲拂儿连忙点头,“当然,她们都是玛娜舞团的人。怎么,你遇见了她们?” 黑暗之中的青年多少有些局促了起来,他摸摸鼻子,随后有些仓促的说,“她们俩……和我们一起回明夏。” 曲拂儿一愣,随后捂住嘴,指着阿项,“你和她们俩?” 阿项惶惶然的点点头,“哎呀,那事儿说来话长,不过没有她们两个人,我还找不到你呢。”他像是想到什么,“明天女神主日,法雅和阿安会在大宴会厅表演舞蹈,所以我们才能进到公爵府来。” “原来如此。”拂儿感慨,她低头看着失而复得的匕首,“那次我们逃命的时候,我弄丢了它。还以为就丢了呢,没想到失而复得了。”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们俩呢?” “在后院的那一排房子里,她们俩掩护我过来的。”阿项说着,“我没有太多时间在你这,可是拂儿,你知道,只有我和阿爹不会把你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拂儿沉默的握住阿项的手,她自然懂阿项那些话的含义。 “离开艾利玛,你不应该属于这里,拂儿——”阿项把她抱在怀里,好像在抱自己心爱的妹妹,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他不想去思考。嘴唇在她的发梢边轻轻摩挲着,“明夏还有太多人等着你,阿爹,还有你不想看看自己母亲的国家吗?那其实才是属于你的、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是啊……艾利玛,这地方除了心碎,还留给自己什么了呢? 拂儿沉默不语,可是即便如此,心里还是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那个名字。 “我没有多少留在这里的时间。”阿项说,“我的铁飞骑在哈桑城,前几天已经联系了他们,明天就会到达艾利玛城外。”他反手握住拂儿的手腕,“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你回去。” “富美尔公爵,在知道我是他的女儿后,很开心。”曲拂儿自言自语,仿佛在给自己留在艾利玛找寻一个又一个看似可靠的借口。 “富美尔……呵……”阿项轻笑,“明夏和这个家族还真是纠缠不清。” 拂儿抬眼,“我不懂你们男人口中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