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对他们招揽生意。 摩顿并没有理会那个诡异的老太太,静露被夹在他们中间,安全无虞的跟着往前移动。什么东西五百克可以卖到台币两千五?她国小时候喝的柳橙汁也才两百克而已……她及时瞥了眼那乾扁老太婆手中的东西,只看到脏兮兮的玻璃瓶中,装着浊黑的液体。 他们继续往前走,巷子有时宽有时窄,房屋时不时的凸出来,侵占到道路。有些地方,摩顿甚至会咕噥「这边什么时候又加建」之类的喃喃自语,然后侧身勉强挤过。 越往深处走,就看到更多密集而杂乱的加建,有的甚至从街道的上空合为一体,像拱门一样勉强让人从下方通过。 这种地方,要是发生火灾的话,八成全部的人都会变成闷烧鸭吧……静露惊恐地想着以前台湾违章建筑失火的新闻报导。 五花八门的广告看板从四面八方争相突出,不管它们看起来原先色彩有多么繽纷,都因为这个地方的污浊而染上一层黯淡。静露注意到其中有些招牌是中文,这的方有华人吗?也有看到韩文……是说,即使这里有人会说中文又如何呢?她是来自21世纪的人类,还来自小小海岛的台湾,这个不知名未来的地球上,在经过如此惨烈的殭尸末日后,还残存下来的语言,应该不包含台语了吧……她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感伤了一下。 走在前头的摩顿突然停下。 他们来到一个略为宽敞的小广场,广赏的中间有个乾涸的喷泉池,里面已经完全没水,只有灰尘和垃圾。广场上空勉强看得到一圈湛蓝,这里的居民,像从井底一样往上望,才能看到遥远的上方那一方天空。阳光从那里洒落下来,让人恍忽觉得刚刚光是那些巷弄,就走了整个夜晚。 小广场勉强看得出来以前是圆形的,周围的建筑已经被加建改建得看不出原样,许多广告纸贴满了墙面,也有木製的招牌歪七扭八的悬掛着。静露禁不住好奇,再度偷偷伸头环望四周,看到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三三两两的站在巷口,正满脸兴味的打量他们。 「走这。」摩顿选了一间红漆木门的店,开门进去,门板上的铃鐺『叮铃』的响起,他们鱼贯进入,再度从明亮进入幽暗。 这是一间昏暗的酒吧──起码看起来像酒吧,木头的桌椅散乱的摆在各处,吧檯边,一个死气沉沉的男人正拿着脏兮兮的布巾,擦着一个有裂痕的玻璃杯。 摩顿走上前,靠在吧檯边──那酒保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他又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刚刚压着的地方多了两块红币。 酒保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放下他手中那脏兮兮的抹布和破杯,转身拿了四个稍微乾净的酒杯开始调酒,将顏色诡异的饮料倒进杯子里面,推到他们面前。 摩顿眼眨也没眨,仰头乾掉那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酒的液体,布罗和奈特见状跟着照做,静露不敢浪费时间,硬着头皮也拿起一杯,张口就灌,辛呛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鼻腔,她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灼伤了,但舌头感觉到了什么,她不敢胡乱吞下…… 酒保看着他们将空杯子全放回吧檯桌上,便转身走到墙边,拉开一个破烂的帘子,门帘后是一个长长的楼梯,楼梯直直向下,幽暗得看不到底部。他们默不作声地走进去,里头更暗,几乎看不到路,那个沉默的男人帮他们点了灯,就重新拉上布帘,消失在帘子后。 楼梯极窄又陡,布罗只能侧着身子走,时不时擦到两旁微湿的墙壁,静路怕这种级距高的阶梯,绷着身子扶着墙小心的跟着大家的脚步。 墙两边似乎不是实心的,隐约可以听到周围的空间传来不明所以的砰砰声和起此彼落的说话声,以及── 「啊、啊、好棒嗯嗯……呀、呃嗯嗯……再来……嘤……」 喔干!她听到了,那才不是什么砰砰声,那床快垮了吧!?靠妖,他们现在是在红灯街吗?其他三个男人对那些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有她耳朵脖子都热得发烫。 好不容易走过那段该死的阶梯,他们来到底部,这里又是一扇门,门边的灯泡闪烁着微弱的灯光,看起来随时都要寿终正寝。回头往上看,刚刚酒保为他们点的灯已经遥远得只剩一抹黄色,中间的路昏暗得像噩梦一样。她今晚做恶梦一定会是走楼梯…… 「谁刚刚拿到钥匙?」摩顿在昏暗的灯光中低声询问。 奈特和布罗摇摇头,他们转身看向静露。 啊,原来如此,她意会过来。 原来刚刚只有她一个人喝到那东西吗?她吐出从刚刚就含在嘴里的金属物,果然,觉得实在太噁心,忍不住捏着钥匙在身上来回擦抹,擦乾净了才递给摩顿。 摩顿接过钥匙后,咕噥着什么的将那小小的黄铜钥匙插进门锁哩,喀嚓一声,门应声而开,推开门,刺眼的强光瞬间照得她们睁不开眼睛。 「──250,有人要再出价吗?好的,六号买家追加了五十,我们的三号商品来到300……」 什么?拍卖?她抓着奈特的衣服从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