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货』了吗? 「……虽然确定你是艾格莎,但你却说自己是徐静露。」奈特想起当时自己和父亲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不禁勾唇微笑,「我们曾一度以为认错人,但巴南特和夫人去世的时间太敏感,父亲就决定先让你待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再说。」 她想起昆斯先生送她的成年礼物,那把好漂亮、好好用的匕首,不知怎么地眼眶微热,她吸吸鼻子,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你……你那天说什么……台……」 「嗯?」 不行,还是会有点怕怕的。 「……你之前不是说什么,不要我去哪里的……」她问得支支吾吾。 「喔,『台湾』吗?」 她有种突然被老师指名道姓的感觉,浑身怪彆扭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囁嚅的说:「我从来都没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奈特抿着唇忍笑。 「你会说梦话。」 她瞪大眼。 「我哪有!!?」面红耳赤的反驳,却因为不小心扯到伤口而呲牙裂嘴了起来。 「有。」奈特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音,揉了揉她一头乱发,「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你会做恶梦?」 「呃,不太记得了。」 「你小时候会做恶梦,然后说梦话。」奈特肯定的点点头,「有几次轮到我陪你睡,我试着问你,你就回答了。」 ──你从哪里来? ──台湾…… ──泰?泰国? ──是台湾!你们外国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不知道台湾第一名吗…… 「照理讲艾格莎才三四岁的年纪,但你话说得比同龄的孩子还要流利,甚至有些单词并不是本地人用的;而且,你有口音。」他伸手点点她的唇。 「……」原来早就被识破光光了啊,那她这些年来死命保守的秘密是怎么回事?不,应该说她蠢到没有想到那些,要不是遇到奈特和昆斯先生,她在这世界死一百次也不够啊。 往事如被吹散的碎纸屑在脑海中凌乱飘舞着,千头万绪抓不住一点清明。累积了十年的压力突然得到释放,她憋了憋,又憋了憋,终于,小脸还是皱得像梅干一样,咬了咬牙,豆大的泪滴一颗颗的,从她眼角滑落。 「呜……」她皱着脸,细细呜咽出声,彷彿儿时的那些噩梦突然又清晰了起来。 奈特心一抽,坐到床上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抚。 「我……」她埋在他怀里,闷声含糊的告解:「我不是故意不跟你们讲,我很怕……一个人……」 「嗯。」 「我很想念爸爸妈妈……」 「嗯。」 「我、我好想念咪咪和晓雯……」 「嗯。」 「什么2030年……连百年都不到,咪咪她们也才三十几岁,台湾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大家都死掉了……爸妈也不晓得有没有怎样……」 奈特这次没有应声,只是收紧双臂,将她揽得更紧些,吻着她头顶的发丝,摩搓着她的背。 她宣洩得将鼻涕眼泪都抹在他衣服上,丝毫不客气,奈特也没恼,就只是抱着她,缓缓晃着,轻轻拍抚,顺着她的发,听她那些细碎不清的模糊字句。 好一阵子后,她吸吸鼻子,肿着眼睛抬头看他。 「你不可以把我抓去做实验,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文科的学生。」话里有些稚气,但透露出的是更多不安。 「不会。」他一本正经回答──纵使很想反问什么实验。 「不可以跟别人讲我的秘密。」 「嗯。」 感觉到奈特还真的什么都会答应,她收起眼泪,红通通的鼻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他。 「那……等我们26岁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结婚,在那之前不可以烦我这个。」 「你26还是我26?」 「当然是我26啊。」 他眼里闪过精光。 「你不觉得这没什么意义吗?反正我们都……」 房内的两人开始拌嘴,不大的声音叨叨絮絮,像是情人的呢喃。房外,虚掩的门边站了个高大挺拔的金发男子。 也不知他到底站了多久,直到戴娜轻声走了过来,对他行了个礼。 「巴伦先生,海上聚落派来的使者正在会客室等待。」她低声告知。 他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推门而入,迈开了步伐,随着戴娜离去。 ※※※※ 「……该死的!」菈瑞儿差点捏烂了手中的信件。 「怎么了?」正在收拾行李的静露好奇得转头问。 「是崔佛,那傢伙……」菈瑞儿大步流星的跨过宽敞的房间,到走廊上喊着布罗,「亲爱的,亲爱的!」 听到昔日队友的名字,静露皱着眉头跟到门边听消息。 「怎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