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压抑体内病毒的繁衍衝动。」夕阳照耀下,努伊瞇眼说着,「这是为什么呢?我不解。除了崔佛的抗体可能跟大部分抗体人有显着的差异之外,有没有可能有其他可控的因素呢? 「而我观察到,变异种z病毒的动物宿主,是可训练的。它们可以接收简单的信息刺激,做出不复杂的动作,但训练的成果参差不齐,年幼与年老的动物最为温驯可操控,这又是为什么?除了贺尔蒙的变化外我暂时想不到原因,所以我尝试把年幼的动物阉割后,再施打z病毒让牠们成为宿主,并训练观察其变化。」 答案似乎出来了,静露有些难以置信。 「……病毒知道宿主没有繁殖能力?」 「病毒可以知道宿主有无繁殖能力。」努伊点点头,「一旦感知到宿主没有繁殖的可能性,它们就会安定下来,进入潜伏期,默默等待繁殖以外的感染机会。」 「……崔佛不孕?」 「我对大学城抱着復仇的心思,所以我一直没有将这个发现说出来,况且当时手边的资源,不容许我对崔佛进行更深入的调查,」他手再度抚上胸膛,「但我对着龙柏的列祖列宗发誓了,我将终我一生追随您,忠诚您所忠诚的一切,所以我才在这个隐密的空间里告诉您我所发现的真实──」 「其实你可以对奈特和昆斯先生说的,你知道。」静露忍着叫他别再吹捧自己的衝动,冷静的说道:「好了,所以不孕的缺陷可以让病毒安分下来,但进化怎么说?崔佛那鬼样子,顶多只能当自杀炸弹,连士兵都当不了吧?」 「崔佛身上的抗体,与他本身的缺陷,让变异种病毒与他发展出相辅相成的关係──他可以自癒,在特定环境里也可以保持思路清晰,语言系统也正常──这,就是我说的进化可能。」 「──但崔佛顶多只能做到跟病毒拉扯,他没有办法百分之百操控自己的身体。」静露将车子驶进宅邸的停车库。 「是的,所以我们必须找到能抑制病毒在体内狂暴的方法,配合崔佛身上的抗体,我猜这或许就是进化的解答,也就是所谓的『解药』。」 ※※※※ 「有经验的人才都死光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巴伦家金发的男主人低沉的嗓音回盪在晚餐室里,简洁的回答了静露对研究所所长资歷的疑问。 意思是,好的柿子全没了,只好从烂的里面勉强挑个还没烂透的。 「可是怎么会选到那种的啦……」静露受不了的抱头哀号,「把探索兵讲得好像什么粗俗的野人,自视甚高成那副德性就算了,嘴里还讲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连病毒的理论都说错!」 「她是前所长的姪女,本来就地位特殊,不需要费心铺路,沟通起来也方便。」 「……是啊,真特殊。」特殊的白痴。 听出妹妹嘲讽埋怨的语调,亚瑟平时冷酷严峻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微笑。 今晚的长餐桌上,大家都到齐了。坐在主位的是亚瑟,他的左右坐着戴娜与阿奇尔,再来才是静露和努伊,而奈特则被安排坐在静露的对面,戴娜的旁边。 「我联络过卡珀西亚号的唐,原本说好了可以借我们一些人才,帮忙训练让研究所的那些菜鸟进入状况。」阿奇尔摇摇头说,「可是芳婭所长坚持要以交流的名义亲自登舰……」 所以原本简单的护送任务,变成了冗长的出差。跟在研究所时那女人的说法完全不同嘛!时间拉长,环境又不熟悉,变数就更多了……奈特与静露的脸都沉了下来。 「卡帕西亚?」努伊突然抬起头来,嚥下一大口满是酱汁的肉排后,大声问道:「阿奇尔先生说的卡珀西亚,是、是船舰的卡珀西亚号吗?!」 「就我所知,卡珀西亚号服役的时间超过八十几年,是太平洋上数一数二的巨大海上聚落,错认的机率应该微乎其微。」阿奇尔冷静的回答。 眾人都有些被努伊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惊吓到,他目光如炬,颤抖的手让刀叉在盘中发出喀鏘的声音,然后他抖着抖着,巍颤颤的站了起来,在自己身上胡乱摸了一阵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折得皱巴巴的信纸。 「……龙、龙柏家族早、早年有些人去海上了,说、说是觉得海上的生存机率高,就去海上了……一直、一直都没有人回来,只有曾祖父收过一封信,说他们在、在卡珀西亚号上……」努伊眼眶一红,差点说不下去。 怎么会这么巧?静露惊愕地抬头看着努伊。 只见他推开座椅,有些急迫的大步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