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强浪大,伴随着雷电,凶狠的袭击整艘卡珀西亚号,以及周围的友船。船隻们不得不将连接彼此的空桥收起,以免互相碰撞引起伤害,但连结一断,船隻们就被风浪打散开来,小隻的船更是越漂越远,迅速消失在卡珀西亚号连络士的掌控范围里。 「卡罗尼亚号,已收回空桥!」 「博蒂克号也已收回空桥!」 「梅莎芭号失联!」 「诺丹号被民船击中!船舱进水,控制情况中。」 舰长室里,联络士纷纷报告各艘友船的状况,唐纳德沉稳地坐在舰长椅上,眉头也不皱一下的依序下达指示: 「通知法兰克福特,请他注意梅莎芭。」 「是!」 「诺丹号收回空桥了没?」 「还没。」 「派5个人过去帮忙,上船后就把空桥先收了。」 「是!」 「报告,维吉尼亚号已断连,最后距离170浬,无法重新取得联系」 「那就别忙了,毕马号呢?」 「距离70浬。」 「保持联系,并通知法兰克,要他注意毕马的起重机,保持距离。」 「是!」 舰长室报告与指示声起此彼落,唐纳德始终冷静的调度,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消息并没有让他混乱,反而更加淡定优雅下达命令,船员们也逐渐冷静下来。 没错,他们可是身经百战的卡珀西亚人,怎能被区区一个暴风雨击垮? 傍晚,舰长要求舵手往北北西方向加速航行,没人对这个要求有任何质疑──唐纳德舰长自上任以来,一直都如此随心所欲,大伙儿虽然困惑,但还是照做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笔直地衝进暴风圈里。 而现在,最如坐针毡的,就是当时一声也没吭过的大副。 舰长下达命令时,要在大副附送命令一遍后,船员们才会开始执行命令,而平时,眾人眼里的罗德大副,是个谨慎小心、凡事未雨绸繆的可靠长官──一旦前方有任何危险,罗德大副总是会优先警告舰长──而唐纳德舰长从没对罗德大副的建言有任何不悦,事实上,舰长大部分时候都会听取罗德大副的建议,也曾多次依照建议收回命令。 傍晚突然急转弯,要求集体往北北西航行的命令下达以前,唐纳德舰长曾一如以往问了罗德大副意见: 「咱们往北北西吧?」唐纳德语气愉悦又轻松,就像在邀人一同到公园散步似的。 而当时,在大伙儿的见证下,罗德大副沉吟了几秒后,同意了。 「往北北西。」 除了这个反常之外,现在的一切也诡异极了──罗德大副频频拭汗,没有以往遇到危机时的从容,而唐纳德舰长也不再向他询问意见,而是完全独揽大权,对所有事情直接下达命令──但为了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船员们忙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只能把这个疑惑藏在心里, 「报、报告!泰坦号传来求救讯号!」 「怎么?她的宝贝烟囱断了吗?」 「不是……」联络士皱眉,仔细分辨着耳机里的杂讯,然后有些犹豫地回答:「……说是『被一艘雪白色的陌生船隻撞击』……」 「啊,雪白色?」唐纳德挑眉,「能见度这么低,史密斯确定?」 「……是,确定。」联络士点头,然后又细听了一下,「史密斯船长说,卡利佛号并没有对他们伸出援手,反而──」 一个紧绷的声音陡然盖过所有匯报的音量。 「舰长!卡利佛号违反公约,擅自对泰坦号开炮了!」 唐纳德勾唇,眼神讥讽的看向身旁的大副,十几年来重要的心腹、他的左右手--曾经的心腹、曾经的左右手。 「罗德啊,我的好友。」唐纳德轻松优雅的说,「谨慎如你,怎么会同意我带着眾人,前往暴风圈的中心呢?」 罗德双眼直视着前方,没有回话,摆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着。 『喀喳』,舰长室里响起了手枪上膛的清脆声音,所有人瞬间停下动作,机警地转头查看。 只见唐纳德舰长举枪对准了罗德大副的太阳穴。 「你真该实话实说的,你以为我会没收到暴风雨的预报?」他微笑着问,「背叛的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