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礼拜内,各种疯狂的行为都会被神奇的原谅,各种违反常伦的事情,都会在眾人无声的默许下,悄悄浮上檯面。 而奢华的物质享受,都是有代价的。 赌博过后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赢得人可以挺起胸膛离开这个鬼地方,输家也大有人在。不少人因此赔去了大半辈子的财產,心有不甘,而动起了极端的念头…… 不过这其实也不关他的事。 他没参与任何『生还祭』的活动,又无事地过了一个礼拜。 「喂!卡尔呢?最近怎么没看到他?」 「还用说吗?肯定是赌输了。」 「操!他还要赌?」 「不是还要赌,是已经赌光了,惨到脱裤!嘖嘖嘖……」 一群客人正兴致高昂的聊天,他心不在焉地听着。 「那卡尔怎么办?他不是去年才又多了个女儿?」 「哈!开玩笑?他是卡尔耶!」 「她们可是抗体人吶!那傢伙很快就不会有老婆和女儿了,他比较爱赌博啦!」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 「他大女儿几岁去了?16?」 「差不多吧?但年龄很重要吗?」 一群男人心神领会的邪笑了起来,伴随着酒嗝,还有抖动的下巴肉。 他继续研磨着手中的杯子,那群人再也没有提到卡尔,喝了两轮,在近午夜的时候拍拍屁股离去。 这时,他注意到了那女人一个多月来的新动作。 她微微侧头,朝刚才那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通常女人对这种话题不会太舒服,但他的店鲜少有女客上门,她要待,就得习惯听到那些。他继续抹着他的杯子。 过几天,卡尔果然光顾了达尔克区最大的地下拍卖会场,把他老婆和大女儿都卖了。赌徒有钱了,家中也少了嘴吃饭,他的朋友们各个羡慕他卖了个好价钱,惋惜没能尝鲜。 再一次的,那女人端坐在位子上动了一下,他抬眼,却不期然的与她对上视线。 她没有化妆乔扮,脸上没有太多痕跡,又或者她已经不知不觉进步到他分辨不出破绽了? 她有一双美丽的乌黑大眼,眼尾高高上翘,瞳仁闪着坚毅的光芒,笔直地注视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跟她对视了一会儿,那女的才缓缓将视线移开。 隔天,她选了个离吧檯稍近的位子坐。 再隔天,她又做得更近了,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有时候甚至盯着他几乎整晚。 也因此,他也渐渐察觉这女人从初次光临以来的转变。刚开始,她都穿一些宽松邋遢的衣服,骨瘦如柴、指节分明,整个人看起来像可以被风吹跑似的;而现在则有肉多了,两颊不再凹陷,手指圆润,气色也好了许多。 女扮男装的程度也低了,他渐渐可以辨识她原本的样子,她那双藏也藏不住的漂亮凤眼,总是盯着他直瞧,不发一语。 直到有天,又一个在店里喝个烂醉,想拿椅子砸人的混蛋被他制止,他抓住被高举的椅脚,醉汉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扯住而重心不稳,他从那酒鬼身后踹他的膝盖窝,让他跪倒在地,然后指着门──一个老顾客反应灵敏的帮他把门拉开──他再用力一踹,将那个白痴直接踢出门外。 那混蛋的同桌则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乖巧得很。 「帅喔!韦恩。」帮他开门的老顾客朝他举杯。 他对那人点头致意,随即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