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长耳朵驀地高高竖起,原本咀嚼的动作也停了,只是定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圆圆大大的眼睛凝望着远方。 女人查觉到牠的异样,连忙伸手轻拍,纤纤素手小力挠抓着牠的肚子。 「嘿,妮娜,没事的……」她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来,再多吃些草吧?」她抓起一把青草,温柔的凑到牠嘴边。 习惯被餵食的妮娜下意识地张嘴又嚼了起来,黑黑的爪子也意思意思的搔了一下自己的肚皮,但牠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远方,那让女人叹了口气。 「唉……」她轻轻搔着妮娜的下巴,「你也在担心他们,是吗?妮娜……」 似乎听得懂女人的话,妮娜这次回头过来瞧她,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像扇子一样上下搧着,然后用鼻头轻蹭女人的脸颊,像是要反过来安慰她。 女人的脸上浮现无可奈何的温柔微笑,她也用鼻子蹭了蹭妮娜的嘴颊,让牠继续吃鲜嫩的青草,她白皙的手揉着妮娜的颈项,转头瞧见窗台边,那颗悬掛着的玻璃球。 玻璃球里盛装着七分满的透明液体,几天前,整颗玻璃球仍是清澈如水,但今早,底部开始出现了结晶……而现在,完整清晰的羽状结晶满佈半颗球体,宣告着不祥即将来临…… 女人拧紧了柳眉,胸口沉甸甸的。 「希望……一切平安吶……」 ※※※※ 大坑山上,紧急避难所的最后一扇门,在某天晚上悄悄开了,数个黑影在幽暗中窜过,那扇门又悄悄地关上,再度隐身于丛林间。 不到几秒,一组提着灯火的斗篷人,也晃到了附近……火光照耀着树木草丛,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跡,那群人不肯放弃的又徘徊了许久,这才心有不甘的离去…… 门内,一大群人全凑到廊道上,将出入口挤得水洩不通,每个人脸上都又惊又喜,莫不是伸长了手,想触碰他们等了好久的伙伴们。 「你们回来了!!天啊!你们到底去哪了……」 「左、左医师……呜呜呜……」 「小毕!你的眼睛怎么搞的?!」 「张爹、张爹呢?张爹怎么没跟来?」 「奈特怎么了?阿猴怎么了?你们受伤了吗?」 「外头的情况怎么样了?水源问题解决了吗?你们有遇到敌人吗?」 「是恩典号的人搞的鬼吗?你们没受伤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急着发问,大家都想知道更多讯息,连原本也有些激动的左幸也忍不住火了起来,举手在空中猛摇,挥赶着大家。 「走开!走开!!」她凶巴巴的驱赶眾人,仍不忘压低音量骂道,「别忘了现在外头有敌人!你们是想开派对邀请他们来吗?!全部给我回工作岗位上!该干啥就干啥去!注意音量管制!!」 啊啊!声音很有精神啊!左医师连兇人都跟以前一样气急败坏,肯定没事的!听到左幸这么有精神的骂人,大家脸上不禁掛着愉悦满满的微笑,满足地各自散去,只剩几个正是休息时间的医护人员和士兵,仍担心的围着阿猴和小毕,簇拥着他们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整理乾净的诊疗室。 「奈特和阿猴用药了,优先帮他们检查!快去把之前帮他们健检的资料翻出来,比对他们用药前后的数据!观察五感有没有回来,肌肉关节等也都要确认过!」左幸一边下指挥,一边快步走到水桶旁取水净手,「帮小毕清乾净后上麻醉,我要处理他的眼睛。」 听见这久违的连珠炮娇脆命令声,护理人员们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似的,精神抖擞了起来,手脚俐落的依照左幸的意思开始动作。 奈特和阿猴被推上病床接受详细检查,努伊、静露和阿程也被推到隔壁室观察情况,等候施打国二疫苗,助手们在左幸的提醒下,也帮她施打了疫苗。 「别松懈了!只要是该做的事情就要去做!不可以因为位阶高低就认为不需要!」左幸揉了揉被针戳过的小血洞,转身又继续忙去。 的确,殭尸病毒当进入大脑时,最优先破坏的就是宿主的记忆能力,当年,有许多士兵甚至因为轻忽了感染速度,等到手上拿着纯剂要给自己施打时,却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