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然袭来的晕眩感袭击不支倒地。 「咳、咳咳──嘎咳、嘎咳……」米洛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呜……咳、咳咳……呜呜呜……我、我要母亲……我要母亲……」 「人生就似梦一场……」 ※※※※ 「你被咬了!露露!!」惊呼声在船上炸开,「那是咬痕啊!」 静露还来不及反应,周围的人已经全数往后退,甚至有人跳到别的船上,忌惮的盯着她瞧。 「我──」她张口,「我不知道──我没感觉──」怎么办?伤口在脖子,她是要勒住自己吗?再说,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伤是刚刚跟那个怪咖打斗的时候有的,距离现在已经好一阵子了,现在阻止血液循环什么的已经来不及,她身上唯一的疫苗刚刚也给奈特了。 她有些惊恐地看向奈特。 「我的疫苗刚刚……」奈特挫败的喘气,「给父亲了……」 她回想起那个怪咖流畅无碍的沟通能力、俐落的身手和强劲的攻击力道──那是一隻变异种,跟崔佛一样的变异种──澳洲的抗体人对变异种病毒没有免疫力,感染转化后,意识能否保持清醒完全靠运气, 她完了。 「先、先把我绑、绑起来再说──」她声音有些抖,「谁能帮我把伤口清乾净……」 未等她说完,其他人马上惊醒似的跳了起来,有人拿绳子有人提水的团团围住她,将她五花大绑起来;他们将她的手反扭到背后时,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但她忍住了,这是必要的,她知道。 人群隙缝中,她的视线和奈特的对上了。 我没事的。她张嘴想对他说,但马上被人压住,他们轻轻将她颈侧的伤口拉开,冰冷刺骨的水当头淋下,水寒得让人头痛,她忍不住浑身颤了一下,却吓得压住她的人加重力道。 所以,这就是当时,崔佛被绑住的感觉,她想。 「布罗!布罗来了!」 后头的船上,有人提醒。 她感觉他们的船摇晃了一下,整艘船沉甸甸的往下陷进水里几吋,是布罗吗?布罗来了?。 「布罗,」静露喘着问,「有没有多的船?把我丢上去……」 「没有多的船,剩下几艘被破坏进水了。」布罗沉声说。 「你要做什么?」奈特机警的看见布罗的手里紧紧捏着他的战斗斧。 布罗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绷着脸,环视了一遍小船上又惊又累的伙伴们,然后,他『砰』地一屁股在船头坐下。 「这艘船由我监视,你们去别的船上休息。」他说,「用绳子牵着船就好,要是发生状况,听到我的指令就马上把绳子砍断。」 「……是。」 压在静露身上的重量离开了,有人好心的将她扶起来,靠着船板坐卧着。整艘船晃了起来,大家依次撤离到别艘船上,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 「伤亡……」奈特低喃,看起来几乎要晕过去。 「所有人都在船上了。」布罗回答他,「我们很幸运。」 「不,我父亲……」 布罗脸色一沉,将战斗斧往腰间插好,马上起身跨过奈特,来到躺着的昆斯先生身畔屈膝蹲跪,小心翼翼的检视他身上的伤。 「昆斯先生?」布罗悄声唤道。 静露手脚都被绑住了,只能缓缓挪到看得见他们的角度,她费力的跪起身子,猛地倒抽一口气──昆斯先生伤势非常严重,几乎浑身是血,他身上有人勉强包扎过的痕跡,但那显然没有任何效果,鲜血已经浸满纱布,滴在船板上,匯聚成一滩深红色。 「刚刚──上船前还有意识的……」奈特的脸色苍白,哑声说道,「我有给他疫苗……应该没有感染才对──」 布罗又轻轻唤了几声,但昆斯先生的双眼紧闭,对布罗的叫唤没有任何回应──他伸手按住昆斯先生的颈项,屏息等待──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布罗将手缓缓从昆斯先生身上移开。 他没做任何其他动作 静露咚地摔回船板上,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停了。 「他走了。」布罗说。 奈特并没有回应布罗,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躺在船板上的昆斯先生,许久、许久…… 然后,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 「嗯。」 映着点点星光的布里斯本河上,小船儿们摆盪着。 缓缓、缓缓…… 顺流而下。 lt;lt;待续gt;gt; 碎碎念时间 哩哩出远门了, 会考的大家要加油喔!ˊ3ˋ(飞吻) lilyquali 201705019 留言与珠珠,哩哩好幸福 (您的留言是我发帖的最大动力)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