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走开祂就现身。」在徵求了二神的意见后,因陀罗如是道,然而却也深深的刺伤了阿须云的内心。 「呜哇…我去冲澡就是了嘛。」被狠狠嫌弃的阿须云立刻哭着飞奔而去。 接着,由艾率先出场採集毒血样本,面对室内突如其然现身的白色巨象,奈撒特耶眼中除了诧异更多的惊喜,艾在化光消失前更说了一句鼓励,并由因陀罗转述。 「令吾大开眼界吧,医者。」此话一出,大大振奋了奈撒特耶的心绪。 而当夏克緹现身时,不同于对阿须云的嫌弃,甚至主动凑近奈撒特耶,「呦,和那个臭臭的傢伙一模一样的双生子啊,但是你香香的,人家喜欢你。」 消失前,夏克緹同样对其报以期许,「医术,人类文明中充满智慧与正能量的美好结晶,别令吾失望了,吾优秀的孩子呦。」 接下来的日子,奈撒特耶和阿须云倾心贯注于分析毒素的工作上,诊所也因此暂时歇业了,偶有同为医者的人上门客套寒暄,在得知诊所歇业的原因后,都会忍不住往分析毒素的研究成果中多瞄几眼,并兴致勃勃的恳求参与。 「太有趣了,虽然这么说对患者家属非常失礼但我必须说,这个特殊的毒素实在是一项重大的新发现,若能成功破解,那将是多么美妙的成就,请务必也让我参加这项工程。」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因陀罗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结果这个消息,在阿育吠陀内不脛而走,透过医者间的口耳相传,以及研究者在医会上发表的分析论文,杏林之眾无不是一阵议论纷纷,上门请求参与的医者络绎不绝。 「啊,又失败了,这个方子不对,再换一种试试。」 「我就跟你说了吧,这个菌种与这种药属性相剋,你偏不听,我就说应该用这个。」 「不对不对,我认为失败的癥结点是出在顺序,这个方子是没有错的,只是我们搞混了顺序。」 「我有异议,我认为方子和顺序都没错,是剂量弄错了,我要求重来一次!」 「没错没错,我同意,的确有可能是剂量问题,再试一次看看吧。」 奈撒特耶的研究室自从开始研究毒素后,便总是吵吵闹闹的,内容永远与毒啊、药啊、分析啊…脱不了关係,真的是一群相当热衷医学的知识分子,废寝忘食的程度,彷彿是渴求于知识而永不饜足的一群蠹虫。 「大家真的好厉害啊,明明才睡了一会,一清醒马上又全心投入于研究之中。」因陀罗都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哈,大家都是从瘟疫中倖存下来的人,正因为亲身经验过那样的恶梦,才会对于医学如此求知若渴。无知是病,知识即药,这个观念从此根深蒂固在我们心中。」阿须云一边切着刺梨一边与因陀罗间聊着。 「瘟疫…是什么样的景况?」因陀罗一边榨着刺梨,小心翼翼的向阿须云提问道。 后者闻言一愣,沉寂了半晌,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靨,「是地狱啊。」 「对于当时尚年幼的我而言,这个城市即是我的全世界,当时的阿育吠陀并不叫这个名字,比起之前的名字其实世人更常称呼这儿为“隔离区”,因为当时几乎是全城患疾,且每个人的病状都不尽相同,瘟疫的鼎盛时期,世面上同时蔓延着十三种流行病,凡“庸医”束手无策的患者全都会被扔进这里以示隔离,避免感染其他健康的民眾。 然而,即使及早隔离了城里首发染疫者,也无法使该城倖免于难,因为疫病爆发前的潜伏期,患者已在不知不觉中感染给了他人,此疫一人中标,百人感染,那名首发者被送来这没多久后,他的城市随即沦陷为第二个隔离区。」 「我当时恨极了这个世界,恨极了神明、恨极了世界上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瘟疫杀死了我的父母,还害得奈撒特耶双脚感染被迫截肢,我当时真的恨得不得了。」阿须云握着菜刀的手背上爆出了青筋。 对此,因陀罗提出了质疑,「我不懂,瘟疫是罗格带来的,为何你们还愿意称呼尊祂如神圣呢?」 然而,阿须云却是当场噗嗤而笑,「噗哈哈哈!好可爱的想法,不过的确,你与世人的想法同样,都认为瘟疫是罗格大人造成的。」 「不是吗?」因陀罗迟疑道。 「当然不是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