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再多钱他也不卖,这可是人马兄弟的心血耶,更何况他把墨镜卖了,岂不是自曝身分。 「是吗,那还真可惜啊,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夺人所好,不过可否借来一观呢。」对方没有强求,但也变相提出了一个刁鑽的请辞。 丹努许可不敢冒着生命风险答应这个请求,慌张的推託了一番,也不敢再多聊逃也似的跑掉了。 看着丹努许落荒而逃的背影,那人扯唇一笑,向着身边的人勾勾手指。 「老大,要抢他的墨镜吗?」 「蠢,他的人可比墨镜值钱多了,不过那副墨镜归我。」 「人?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干这行的眼光要放大。这大热天的,懂得防晒的人多了,像他那样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人大有人在,但谁不是在进到室内后立刻松开头巾透透气的,但他很警戒,回答我为什么?」 「因为…他长得很丑。」 「蠢货,你长的也很丑啊,那你怎没把自己的脸裹起来。」那人好气又好笑,「因为他有不可告人的身分,不敢在大眾或公眾场合现出真面目的人,越想隐藏身分者往往适得其反。 如此,他的身分便呼之欲出了,通缉的罪犯,或者,落跑的奴隶,但无论是哪一项,基彻得都是我们猎捕的目标。」 「老大你真聪明,不亏是老大。」 「错,是你蠢,去通知大伙,盯紧目标,晚点行动。」 这厢,丹努许歷经了方才有惊无险的小插曲后,内心忐忑的难以平静,一股不祥感挥之不去,「希望只是我多心了。」说罢,为防患未然还是做足了准备。 丹努许吃了点旅店提供的食物后,躺下小憩了一会。 然后,短暂的小憩时刻里,梦境又有了新的进展。心腹绞痛的丹努许跪在沙滩上,本欲追着因陀罗衝进酒红色的海里,然而甫踏出第一步,面前却赫然出现紫色太阳阻断了他的脚步,并莫名感到压迫,退缩了步伐。 恍神剎那,丹努许不经意地被绊倒,整个人摔进一片金色稻田中,摔倒在地却没有想像中的痛,身下的黑色土地温柔的接住自己。 他起身,张望四周,注意到金色稻田不过只佔了黑土一隅,同时,心腹的绞痛仍持续着,丹努许试着向上次一样藉由哭泣减缓疼痛,然而,泪珠夺眶而出,却变成了粒粒浑圆的珍珠。 他的耳边传来了韃靼蹄声,欲回头探究,却被强烈的紫色太阳光芒照得视线一片花白。 「丹努许,你窥视的够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声道。 半天后,外头的天色仍是艳阳高照,而身处旅店的人内心同样是沸腾彭湃。 奴隶猎人团一眾各就各位,就等着首领一声令下,让他们逮捕目标。 「噠!」作为首领的男人一弹指,眾人螫伏,先派出四人进入丹努许的房间,其中走最前方者,躡走躡脚的靠近隆起的床铺,欲一举成擒。 「哇哈!我抓到了。」大块头的男人以强而有劲的大手,正欢腾的欢呼之际,「呜呃!」右脚踝随即传来一阵刺骨之痛,他吃痛的哀嚎随即松手蹲下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被刺穿了正淌着血。 「啊!枕头!?」后头一起行动的三人随即看见被扔在地上的猎物不过是枕头被子捲成的假象。 一阵骇人的惊呼响起,「唉啊──!!」三人回头只见大块头被一个从床底窜出的男人一刀划伤了腹部,血溅当场。 「吁嚕────」带着墨镜的傢伙将大块头击退后,从床底窜出朝着窗外吹响口哨,这会,后头的三人衝上前想要抓住他。 「咻───」迅速的张旋,快如疾风的三箭齐发,同时命中欲进犯的三人,中箭之伤迫使他们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首发的四人全部掛彩,后头在外待命的七人一听闻噪音随即衝进房间,只见戴着墨镜的目标向着他们早已在弓上架好了三箭,伤员再增二人。 「可恶的傢伙啊!!」眼见伙伴受伤,奴隶猎人们杀红了眼的衝上前。 「咻──」一箭穿颅,一人仰倒。 「阿忒!你这傢伙──」 「你也想跟他一样吗?」丹努许音调冷漠道,箭在弦上,脱手即发。 丹努许耳闻马蹄嘶昂,随即发箭,手下留情将箭射向他的脚背,将他钉在原地,背靠窗边小心谨慎的张望着外头出口两边是否伏击其他身影,这才跨过窗台一跃而下,精准的落在爱驹的马背上。 首领姍姍来迟的赶进房,眼见我方伤势惨重,衝向窗台朝着驭马远去的背影大吼着,「你这傢伙,别让我逮到你啊!!」 「真倒楣,竟然遇上疯子,幸好事前做足了准备。」丹努许推着脸上的墨镜,驾驭着马匹一路向着东南方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