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惟见姜婳总算放下了手机,垂下眼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爸妈春节会出国陪我兄长和姐姐,或许今年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提到出国,姜婳想起什么,笑容淡了下来。 “学长,”姜婳摆弄着餐具,“听说你的导师邀请你去G国深造?” 封惟有点惊讶,“是有这么回事,你听谁说的?” “唔,就是你师弟,魏珂。”姜婳想也没想就供出了“同伙”。 封惟把烤好的五花肉包进生菜里,顺手喂给了她,“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姜婳丝毫没有觉得封惟管得太多,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地摇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道:“不熟啊!就是之前跟你一起玩儿过,混了个眼熟。” “嗯,”封惟低头继续摆弄烤盘,移开了“魏珂”这个话题,“导师跟我提过这事,但是我在国内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一出国就是两叁年,这边,我放心不下。” 姜婳闷闷地撑起下巴,封惟没有直接说自己不想深造,而这次机会听起魏珂他们这些内行人说也很难得,她知道封惟家并不缺钱,也很支持封惟做研究,虽然她真的很舍不得封惟,但她也不愿用自己的私心去绑架他。 姜婳几番纠结,终于还是开口道:“学长,都说G国那位教授很厉害,你如果跟了他,两叁年后就算回国,这边的工作也不愁……” 封惟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姜婳,嘴上一时没忍住,“你这小丫头,就不会舍不得我?” “我当然舍不得!”姜婳也不甘示弱,立刻大声反驳,反驳完才后知后觉红了脸,“反正……就是……我也没那么小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嘛,舍不得又不能怎么样,学长你这么厉害,又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我当然也希望你未来能走得更远嘛!” 封惟被她别扭的样子逗笑了,连一开始因为姜婳忽略他跟人在手机上聊天的郁气都消散不少,“再看吧!如果这边的事处理得顺利。”顺利把小姑娘拐回家的话。 姜婳听他顺着自己的意思松了口,眼里的郁意却更深了几分。 学长对这次深造机会肯定还是动心的。 她借兄妹之名掩藏不轨之心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 —— 在姜婳的事情上,向来运筹帷幄的封惟时常能感受到命运的失控。 姜婳比自己小六岁,虽然身世凋零,却在姥姥的爱护下成长得单纯又稚嫩,如果他愿意放下底线,早在姜婳入学的第一年就把她“骗”进自己怀里了。 可是他没有。 第一次失控是在姜婳十八岁的生日宴上。 封惟尊重姥姥的遗愿,所以愿意成为姜婳的兄长,但他从未甘心于兄长这个位置。两年来,他把姜婳带入自己的地盘,带着姜婳认识自己的家人、朋友、同学…… 人人都叹封惟风光霁月,连他待人处事的疏离都被他们称作懂礼,也就封惟自己才明白,他并不温柔,也不君子。 他引着姜婳靠近自己、习惯自己,暗中观察女孩儿的每一次微笑与皱眉,他能感受到姜婳对自己异乎寻常的依赖,虽然他不确定这是不是男女之情,但那也足够叫他成为这段亲密关系中的主导。 封惟偶尔会在深夜幻想女孩儿的模样。 梦中的姜婳性感、丰腴、淫荡,与平日里的清纯截然不同。 封惟莫名相信这就是两人以后做爱的模样,他会在床上卸下伪装,姜婳也会在他身下欣然接受。 然而清醒之后,封惟则会隐去对姜婳所有肮脏的欲望,暗中设计姜婳入怀,看着姜婳因为察觉对自己的过分依赖而惶恐挣扎又不忍割舍,隐秘地享受着那不可言说的快感。 当他终于决定放弃这种阴暗的快感,把小姑娘抱进怀里光明正大地宠爱时,第二次失控出现了—— “你们在做什么!” 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吧卫生间里,魏珂把姜婳挡在身后,两人面前是一个穿着工字背心的小年轻,身材高大,肌肉结实,鼻梁上有一道小小的疤。 今天是封惟这一级毕业的日子,他们在这个酒吧开了一个包厢,享受最后的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