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心里有些小小的愧疚。 凤关河躺在床上,执着书,无精打采的看着。余光瞥见她嫌弃巴巴的模样,心里不知该是何滋味。 想了片刻,他解释道:“不用这么紧张,只要不是贴太紧,传不到你。” 缺乏生活知识的长公主殿下对这个贴太紧的标准很是好奇。 “那是多紧呢?” 凤关河无神的盯着床帐。 “不是嘴对嘴就行。” “噢……”秦月莹完全明白了,“那本宫就放心了。” 她放下帕子,看了他一会儿,又满脸忧愁的道:“驸马可要快些好起来。” 凤关河小小欣慰了一下。 “不然传染给煤球怎么办?”秦月莹愁得有理有据的,“煤球那么小的个子,肯定不如人抗造。它又初到咱家,水土不服,吃饭也不香,看着就有些病恹恹的呢,你……” 秦月莹又看向床上的男人,发觉他已经把书盖到了脸上。 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秦月莹有些局促的揪着裙子。 其实她还是想关心一下驸马的,毕竟驸马病了也有她的错,可她这几日心里全是煤球,说着说着就有些忍不住。 她近前了些,戳戳他脸上的书。 “干什么?” 凤关河声音闷闷的。 “我……我给你寻个大夫过来看看吧。你放心,我不找府医,就从外头寻一个不认识你的,偷偷送进府里,完事儿了,再偷偷送出去。” 见他不应声了,秦月莹又信誓旦旦的起誓:“保管不让外头发现你。” 凤关河把书拉下来,百无聊赖的看她一眼,又重新盖上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月莹不明白了,觉得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 凤关河在书后叹了口气。 “莹莹既然想做,不如动作麻利点儿,”他道,“不然一会儿你用完午膳回来,我都不烧了。” 秦月莹噎了一下。 “你若真这么担心煤球,不如招个兽医养在府里,”凤关河恹恹接道,“至于我……大可不必。” 他丢下这句话,在床上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原先盖在脸上的那本书变成了盖在耳朵上,全然一副不想再听的模样。 秦月莹错愕了。 这是驸马头一次跟她说赌气的话。 起初那阵被忽视的小小不满过去之后,她又觉得这感觉很是新奇微妙。 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呢? 秦月莹盯着他的背影想了半天,想着想着,竟觉得凤关河的话正确无比。 这人确实壮得跟头牛一样,一点小小的风寒岂会难得倒他? 她到底在这里瞎担心些什么呢? 更何况……驸马好像一副很困的样子,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心里做了决定,秦月莹双手一拍,美滋滋的提着裙子起身开溜,边走边喊着煤球。 殊不知,她前脚刚出了房门,床上的男人就翻身起来,用一种极不甘的眼神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凤关河等了一下午,没等到任何人。 他觉得自己病得更重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