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一样的大耳朵,现在一定十分难过的耷拉着。 她在他胸前的围裙上戳了戳。 后者依旧没什么反应。 虽然比她高了将近一个头的个子,秦月莹却觉得他此刻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样子,也不知是在给谁看。 “好了好了,别对我这个样子,”大概是刚吃了他做的饭,秦月莹被他看得心底慌慌的,敷衍着说了一句好话,“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她撇过头的去的时候,凤关河就悄悄凑近了些。 “没有怀疑莹莹,”他轻声道,“是我自己……真心不想揽下这件事。” “为什么?”秦月莹问他。 凤关河沉默一阵,道:“也……没什么。” 他移开眼睛,若有所思的样子。 === 秦月莹大抵猜到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梳理,便也由着他去,一个人带着煤球先回房了。 白日刚下的雨,空气中的那种沉闷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在主卧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觉得热,索性一个人跑到小书房窗下的榻上躺着。 夜已经很深,湖边的青蛙呱呱的叫,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秦月莹心里清楚得很,她的驸马前面几年对皇上的命令从来说一不二,绝无推脱。这次他难得开个口把事情托出去,该是心里真的很抗拒。 蓦然的,她想起凤关河这次回来时,没及时藏好被她发现的那只黄铜面具。 那人竟要他去做个影卫? 那确实是最不适合他的一个职位。 他前半生学的是带兵打仗,后半生却要他留在皇宫里整日处理那些无聊的阴私秘闻。若真要如此,倒不如把他打发回老家种种田,至少还能落个逍遥自在。 不过秦月莹想想也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的。 凤关河,是那人悉心培养多年的忠臣。想要在世家林立的朝堂之上培养一支全心全意仅忠于自己的党羽,手里的每一颗棋子都至关重要。就算残了废了,就算生出些莫须有的嫌隙,不用到最后一刻,怎么对得起这几年在他身上花费的功夫呢? 想到此处,秦月莹没忍住的冷笑了一声。 家里没个顶梁柱,总要处处看人脸色,处处受人制肘,什么叁教九流都能欺压上门来,这日子过得当真是让她恼火…… 秦月莹闭着眼睛,思绪发散的想着心事,正在要睡不睡的节点上,翻个身,觉得自己冷不丁打到了什么东西。 她睁开眼,旁边躺了个凤关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