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嗯?你别害臊,若真有对象,你又羞于啟齿的话,让我替你做主?」 她杏眸圆睁,紧接着噗哧一笑;聿珏给她笑得摸不着头绪,「什么事觉得好笑?」 「你当初待在察哈尔时是我急着给你做媒,现在反过来了!」她嫣然,回握着聿珏,「我的心里还没个中意的人……如果真的要说,想必是你……」 「我、我?」聿珏这回当真慌了。 「你……的一双宝贝女儿!檀华跟萼雪真是可爱聪明,我中意的不得了!」眼看耍弄得逞,娜仁其木格指着她,「是不是给我吓着了?」 聿珏扠腰,又气又好笑地瞪着她,「我是与你说认真的!」 「我也是呀!」她噘唇,对聿珏挑着眉头。 笑闹过后,聿珏与她挽着手,一同站在窗边赏着月,月牙儿静静掛在天边,因万里无云,看起来透亮皎洁。 「聿珏。」 「嗯?」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她们俩交碰着银手环,娜仁其木格咬唇轻道:「我会待在这儿,等待你的捷报。」 聿珏笑着瞅她,坚定頷首,「嗯,我答应你。」 另一头,司徒勒在听了谷燁卿的安排后,差点没跳起来,「你、你你要我留守在这儿!」 谷燁卿何尝不知道这铁定让他十分不平。「你冷静、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与太子相争在即,却要他乖乖待在后头晾着,任谁都难以接受!「谁的主意!是殿下,还是你的?」 「是聿珏的意思!」谷燁卿脸不红气不喘的把责任推到妻子身上,「你也不是不明白,咱们肯定要有人把守这块立足之地,更别说如今爹娘都在这里,檀华、萼雪也是……」他把司徒勒重重压回座位上,「若是大嫂仍在,她想必是留守兰州的绝佳人选,可如今她待在长安按兵不动,咱们能信的,就只有你了!」 白丽初来乍到,任勋襄那头的将领他们也信不过,谷燁卿这个夫君若不跟着妻子上京,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司徒勒咬牙,把满腔鸟气全都发洩在椅子上。 「燁卿,为了这一天……咱们等了多久?」司徒勒不禁百感交集的道。 「这三年来,多亏有你替咱东奔西走……你就当作是留在这儿歇息吧?况且,聿珏带回来的那蒙古族的姑娘也会留下。」谷燁卿挑眉,而听了这消息的司徒勒眉头一动,却硬是忍住不动声色。 「那又如何?」 「你不是还挺中意她的么?」 司徒勒不语,然而对他知之甚详的谷燁卿早就看穿了,一把拍上他肩头,「我说你都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了,也该考虑娶妻了吧?」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他回瞪。「人家可是嫁过人的!我对她……也就仅止于欣赏罢了,谈不上中意!」 谷燁卿暗笑,欣赏与中意对他来说可没啥分别。「总之!这回她会留在兰州,正巧咱们也只有你能相信,你就委屈一点,替咱们把守在这儿,行不?」 司徒勒推开他,逕自撇过头去。「不干!」 谷燁卿忽地睁大眼,「当真不干?」都已经说到这个节骨眼儿了! 「你何不说服殿下,让那薛崇韜还是白丽其中一个留在这儿?我可是要上阵杀敌的!」司徒勒执拗的瞪着他,语调强硬,「拿美人来诱惑也没用!说什么都不干!」 * 翌日,眾将点兵,由聿珏誓师之后,十五万大军即刻由兰州杀奔长安,待与褚千虹会师之后,便是与辉烈营一决雌雄的时刻。 也将是决定皇位谁属之时。 司徒勒眼巴巴的看着他亲手操练的谷家军,就这么浩浩荡荡地离开兰州,而自己却是坐困愁城,只能留守在这儿等待他们的捷报…… 微微望向身后,薛崇韜身为文官,留在此处是理所当然,除了那张麻子脸,与他一齐眺望着远方烟尘的,还有—— 娜仁其木格。 平常穿惯了汉人衣裳的她,今日不知怎地,却换上了族里的彩裙衣裳,在眾人当中显得独树一格。 她一身桃红,蓝黑相衬的鸟纹让满城萧索平添几抹亮丽色彩,颊边装饰的彩带、铃鐺随风飘扬,发出点点悦耳声响。 然则她的神情却是依依不捨,面带忧色的。 这样的她,美得教人难以忘怀。 司徒勒对她真正產生印象的时候,莫过于她自都庆府跟随他们回兰州这一趟路;明明甫痛失挚爱,又要与亲人分别、离乡背井,娜仁其木格却从未言苦,她的温顺与坚韧,着实震慑了他的心。 而到了兰州之后,她入境随俗,本就说得一口流利汉语的她不仅学着他们的礼节,与他们相处起来更是不见隔阂;连对外人甚有戒心的谷檀华都能任由她牵着出外跑马驾车,就知道这女子亦有温柔可亲的一面。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