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祸端了。 她原本给湘君护着欣赏这场比武,却在那唐三少爷被踢下擂台之后瞬间变调;她并不怨怪湘君忽然将她撇下,毕竟要是湘君再不出手,唐文杰八成真会给那男子活活打死,但后续上台护住徐药儿的举动就显得很是多馀了。 说白了,聿珏一点儿不担心那男子会伤害徐药儿;虽然那男人追着唐文杰打,湘君千钧一发之际挡住那记杀着,引起台下一片譁然,但在那一团乱的当下,聿珏可听明白了,徐药儿清楚的喊了那名男人的名字。 既是知道此人来歷,饶是那人看起来兇神恶煞又蛮不讲理,也不至于真的伤害她?当然徐药儿回到家之后对是否认识此人三缄其口,其中是否另有隐情,这全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 她只知道这对母女很想把这桩姻亲赖到湘君头上!徐夫人不安慰女儿,反而回头找她密谈,到底打算如何?她等着看! 「夫人打算与我说什么?」两人并未远离厅堂,而是站在廊外吹着冷风;天色已经过了正午,聿珏起初并未把徐夫人放在眼里,反而担心赵含露与娜仁其木格等不到她们俩,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扬州城内四处搜索。 「敢问娘子今年贵庚?」 聿珏皱眉,「二十有二,怎么了?」 徐夫人未答,只是续问,「可有儿女?」 「有一对女儿。」 「原来如此,那藺公子在朝中当得什么官,能够让您被封为誥命夫人,想必您是他的正妻……」 聿珏悍然打断她的揣测,「夫人究竟想与我说什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徐夫人嫣然一笑,「瞧娘子如此年少,却已经出落得如此沉稳大方,能嫁给藺公子这样的才俊,料想您在京城里也是出自名门。」像是得了什么把柄似的,她脸上笑意渐深。「可惜了,咱虽是生长于扬州,没见过大世面的乡野村妇,到底对官场的道理还有几分认识。」 暗自观察着聿珏神情变化,她压低嗓调靠近道:「恕我直言,您说藺公子是您夫君这句若非有假,要不就是您的身分有误……」 聿珏竖眉喝道:「大胆!冒名朝廷钦定的誥命夫人可是杀头之罪,徐夫人此言未免太过放肆了!」 「对不住!咱们没去过京城,到底徐家曾当过几任扬州漕运使,咱爹亲也曾当过一小小知县,您这一品誥命夫人的衣着我是见识过的;话虽如此,藺公子那身行头可就一点儿也配不上他的身分了!」徐夫人正起脸色问道:「况且朝中一品大员绝非藺公子这般年纪所能担当;您身分如此尊贵,又岂能与夫君相偕出游而不带随从?敢问娘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有什么?咱们只是不喜招摇罢了,我与她有婚配岂能作假?」徐夫人无巧不巧,却是捅着了聿珏的死穴,她怒极反笑,「徐夫人,我明白你为了不丢徐家脸面,想方设法的要把女儿许配给湘君,只可惜湘君娶妻了!您与徐姑娘还是另觅良婿吧,咱们还要去寻咱的表亲,恕不奉陪!」 聿珏冷寒着脸,入厅就要把湘君带走,但徐家大宅门口忽然奔入一人,不仅惹得聿珏回头,就连徐夫人也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管家!这人是打哪儿来的?」徐夫人喝道,府内管事还不及回话,为首的那人已经先喊了聿珏「夫人」,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夫人!您与公子都没事吧?」找上门的竟是赵含露!只见她与聿珏对上眼,吁了一口长气。「咱们一看到您与公子上街一个多时辰还没回来,于是就跟夫君、娜仁姑娘分头出来找人了,公子呢?」她奔上前,只见聿珏不停对她摇着头;可惜赵含露虽忠心,反应却不特别机敏,「您怎么啦?公子不与您在一块儿?」 「姑娘,您说公子?不该是老爷么?」徐夫人连忙凑了过来,「这位娘子说跟在她身边的少爷是她的夫君……」 赵含露却是睁大眼睛,无视聿珏的暗示,仍照着她们一路上套好的说词道:「您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咱夫人乃是朝廷钦定的一品誥命夫人,而公子则是她的养子……」 坏了!聿珏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憨直的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