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料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条红痕。她把餐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她这时才发现电视剧原来真的是电视剧,自己并不是剧本里那些被人演得有血有肉、不羈、果断、敢在婚礼上理直气壮地抢婚、并且心里百分百肯定新郎心里是有自己的、放在生活中却找不到几个的女人。也没可能是。 因为她是从生活中走出来的,跟从编剧或者作者脑子里走出来的人物不同。她不可能自己把整个人生写好然后再跑到胶片中像个先知一样预测这下一帧胶片里自己应该作出怎样的举动或者说些什么。 要是真能这样,她真希望剧情是: 莫居凡在新娘还没出来时就把自己从椅子上牵起来,对神父说新娘到了:「婚礼现在开始吧。」然后自己的馀光扫向穿着比自己还要华丽的裙子、妆容精緻但是脸上狼狈得像是玉门关的柏榕。 不要再想了这不可能。她用手拍拍脸。 她回到席位上,「没事吧?」温时宇把柳橙汁摆到她面前。 看见温时宇一脸安静的样子,寀妮不受控制的凑过身去抱住了他的脖子:「哥,怎么办?」温时宇将手绕过她的肩膀伸手抚了抚她的背部。 「温时宇,我们再喝一杯怎么样?」莫居凡牵着柏榕再次走到温时宇身边,晃了晃杯中红色的液体。 寀妮把手缩了回去,盯着叉子愣神。 「怎么可以打断别人?」敬完酒,柏榕埋怨道。 「有吗?」莫居凡坏坏地笑着——有吗?当然没有,而且他们不是情侣,我也不会让他们是。 晚上温妈妈去了温时宇的房间和温时宇聊天,她问温时宇觉得寀妮怎么样。 那时候温时宇正在吹头发,没听清苡仁说了些什么,只听见了后面的「怎么样」,是问柏榕吗?「还不错啊。怎么了?」 「那就好。你喜欢她吗?」 「以前是。」 「那怎么不把她争取过来?」 「妈,」温时宇用一种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她「为什么?」 「你不争取她会跑的。」苡仁摇摇头。 「她一直就没来过跑什么啊跑?」 「就是因为你....」 「妈,我睏了。」温时宇打断苡仁的话,拔掉吹风机的插头得体地对她笑了一下。 苡仁默默起身,走出房间:「晚安。」 温时宇看着那背影,似乎看见了一片惨败的花在她身后盛开。惨败得让他看不见这个女人有过一点年轻的痕跡。 女人总有老的时候,她们都会狼狈地老去,被时光拉得下垂的组织一早就注定了她们必须得那么狼狈。 我的妻子也会这么狼狈,他想。他觉得这样满好笑的。 可是他现在没有妻子。以后也不会有。 柏榕趴在莫居凡肩上,闭上了眼睛。 在刚才高潮来临时她在这种天人合一的颤抖中也闭上了眼睛,然后莫居凡的吻扑天盖地地印上她的眼皮。 「睁开眼睛看我。」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狼准备进攻时喉咙里发出的咕嚕咕嚕的怒吼。柏榕抬起腰,还是没有把眼睛睁开,此时她眼前出现的是温时宇的一张脸,正随着她的身体抖动着。 当一股热流进入她体内时,她扬起了头。温时宇的脸狠狠地摔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 「我们会有小孩吗?」她问莫居凡。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莫居凡低头吻着她的瀏海。 「我不想要....」她把头埋到枕头里,抓住莫居凡的手臂,沉沉睡去。 他替她盖好被子,把她搂在怀里,闔上了眼睛。 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温时宇把腿上的笔电放下跑去开门。 刘青砚被吴松扛进房间里温时宇跑去扶:「喝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