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解脱。」 「为什么我会死?当初你们也是打算把我妹妹软禁在这里一辈子?」 「不是我,是师父。」 想到凤初炎,兰虹月还是有满腔的怨愤,他安静的压抑情绪,手垂到身侧微微颤抖。他现在清醒不少,不会再像先前那样贸然行事,差点把自己命也赔上,就算他要死,也绝对要让凤初炎不好过才行! 「别怕。」宸煌绕过桌子走近兰虹月,弯身捞起后者的手握住。 兰虹月茫然看他一眼:「我没怕。」 「你的手在抖。不是怕,那是冷了?」 兰虹月抽走手,神情有些冷漠:「我不冷,你不必这么假惺惺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因为你才能剋我不是?」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兰虹月闭眼失笑,又抬头望向宸煌问:「有办法能让我就算离开这里也不会死么?」 「有。不过你不会选,而我也不想这么做。」 「该不会是因为我们没有真正完成结契?」兰虹月脑子转得快,他瞧宸煌没反应,多半是他猜中了。他问:「怎样才能完成结契?」 宸煌这次不仅不回应他,更是直接转身离开。兰虹月看着宸煌走出房外,喃喃自语:「以前不是转个身就不见?」他想到这里,身体更快一步的追出去,可是到房外也没见到宸煌了。 兰虹月看常泽他们都低头喊自己夫人,立刻皱眉更正:「不要再这么喊我了,怪彆扭的。」 常泽眨了眨眼思忖:「那,称您兰仙君?」 「随便啦。宸煌呢?」 常泽听他直呼帝君名字而有些惶恐,依旧垂首答话:「帝君没现身呀。」 「看来是真的走了。什么嘛,一声不吭就跑掉,我哪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兰虹月一脸不悦,看得底下侍女们也跟着紧张,他并不想迁怒无辜,朝常泽喊:「你跟我聊一会儿吧。」 「是。」 兰虹月回去把桌上的纸收拾到一旁,常泽见状赶紧过来说:「仙君吩咐小仙就好,您坐啊。」 「你连这个都抢着做,我要干嘛?快无聊死了。」 常泽微笑回应:「小仙陪您聊天啊。」 「好吧,那我问你,他平常都在做什么?」 常泽想了想,回答:「睡觉,有时一睡就是几天,醒来就是坐着,或站着,小仙也不清楚帝君平日做些什么,不过帝君常常会在水畔站很久,藉着水池看底下各界的情形。」 兰虹月敷衍的轻吟一声说:「哦,他还真是无聊啊,他多大啦?」 「小仙也是进几十年刚来的,不太清楚,但帝君没有千岁也有个数百岁,还是个年轻力壮的神仙。」常泽说着咧嘴傻笑,眼睛都笑弯了。 兰虹月一开始觉得这个常泽看起来挺精明干练的,现在看来却有点单纯天真,但那笑容很甜美,让他心情好了些,他接着问:「对了,关于结契的事,仪式结束后我和他不是要独处么?」 「噫?对。」常泽眨眨眼瞅着他,表情靦腆的关心道:「您和帝君怎么了?」 「也没怎么了,只是不太明白跟他相处时该做些什么,是得像人间夫妻那般……那个是么?」 常泽像隻小雀鸟一样歪头:「那个?」 兰虹月当下想不出更好的问法,忽然灵光乍现,他叫常泽等会儿,接着把银戒里的一本杂书弄出来,翻开他自认最含蓄的一页春宫图问:「是要和他做这事对不对?」 常泽凑近书画,瞧仔细后摀脸尖叫:「啊──仙君!」 兰虹月也被她的叫声吓得抖了下,淫书掉到地上,一隻玉白修长的手将它拾起,那隻手连骨节、指甲片都好看,他所见过的花木仙灵都比不上,来者瀏览刚好翻开的书页念出了那一章的标题:「古木发新花?」 兰虹月的目光从手挪到对方绣金符的黑面纱上,慌忙得要去抢回书,奈何对方比他高大,只要拿书的手举高,他惦脚都搆不上,不过他不是凡人嘛,一个轻跃就把书抢回来了。 「你不是走了?」兰虹月匆忙把书收回储物戒里,常泽低头垂眼站在兰虹月后方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宸煌说:「你新婚头一日就拿这样的书调戏自己的侍女做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