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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壹


心神,让他急跳的心久久没有平復,丁寒墨眼眸含笑拉他到角落阴暗处窝着,搂着他亲了下脸颊,他用手掌抵住丁寒墨接着要吻落的嘴说:「这是人家神明的地盘,你怎么好意思这样?」

    周围太热闹嘈杂,丁寒墨贴近曲永韶耳边说:「可我看其他人也这样。不信你往左看,左边角落最后那根柱子后面的男女。」

    曲永韶顺他指示看去,果然有一对男女正忘情的拥吻,不仅如此,女子一条腿几乎赤裸的环在男子下身,虽然有衣裙稍微遮掩,但能看出他们正在交欢。曲永韶讶异睁大双眼,丁寒墨扳过他的脸往嘴上亲了下,很克制的没有加深这一吻,而是戏謔的跟他说:「我对哥哥做的事很含蓄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丁寒墨说:「山神或海神,都是鼓励信眾多多繁衍的神。据说在庙里结合,更有机会怀孕,所以他们会趁这机会悄悄找个角落做那事。」

    曲永韶吓傻了,丁寒墨语带笑意在他耳边低语:「可惜你怕羞,不然在这里的话,哥哥说不定会怀上我的孩子。」

    曲永韶捶了下丁寒墨胸口嗔道:「胡说什么,我是男子。要生你自己生啦。」

    丁寒墨没抱到曲永韶,后者闹彆扭要往古庙外面走,他心里一慌赶紧追过去。但他生得人高马大反而频频受阻,看着相对矮小的曲永韶在人群里穿梭远去,心中焦虑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在庙门口抓到曲永韶的手肘,顾不得动作有些粗暴就将人拽到怀里箍紧。

    「什么啦?」曲永韶被狠狠扯住,吓得挣扎起来,但越挣扎就越被箍牢。他有点恼火,丁寒墨亲他发旋和他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吓你跟闹你的,你别气我好么?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想繁衍,我只是喜欢你,只喜欢你,别的我都不需要。怪我讲错话,是我不好。」

    曲永韶听他连连道歉,语气听来慌张又可怜,他也冷静下来回应道:「方才我是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到非常生气,你不用这么担心啦。」

    丁寒墨灰眸变得深沉幽暗:「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

    「嗯。我其实是有点尿急,方才喝多了想去找个地方解手,还有找今晚要住的地方……能松手了么?勒得我有点难受啊。」曲永韶尷尬解释。

    丁寒墨听话放开手臂,就在这时庙里传出轰然巨响,彩色香粉和花瓣随着震荡的空气往四周飞散开来,多数人一时间都不清楚发生何事,只听到一个张狂的男音斥吼:「全是些畜牲东西也敢来这里放肆!」

    曲永韶的修为今非昔比,在危险到来以前就凭直觉出手,不过丁寒墨比他更快拦截到横扫而来的细长鞭子,并同时将他护在怀中,他看到鞭子尾端的金色倒鉤凌空划过丁寒墨侧顏,丁寒墨的眼下慢慢渗出一丝血痕。

    「寒墨!」曲永韶从没见过丁寒墨受伤,一是他们长年隐居也不怎么和人正面衝突,二是丁寒墨天生就是强大种族的后裔,还是金蛋的时期就已经水火难侵,出世后更是健壮的孩子。也因此光是看到一道浅浅伤痕落在丁寒墨脸上,曲永韶就心疼得要命,他摸上丁寒墨的脸慌张道:「我看看、这差点伤了眼睛,真是吓死我了。你先松手吧,别拉着脏东西。」

    丁寒墨面无表情看曲永韶紧张他的模样,心里有点高兴,他喜欢哥哥这么在意自己,不过让哥哥难受的傢伙就该得到教训,这鞭子的主人在另一头拉扯半天都无法回收兵器,气得大骂:「何方妖孽还不撒手!」

    花瓣和香粉已经散开、落定,庙里那些男男女女吓得鸟兽散,神使、精灵们化成的光点也被这场风波衝散消失,只剩稍有胆量的修士还敢躲在近处观望情形。丁寒墨和曲永韶朝鞭子的主人看过去,那是个相貌端正却神情踞傲的青年,眉眼略带邪气,穿玄色衣袍,衣襟袖摆有正红镶边,但最醒目的是那一头红发。

    红发青年脚下踩着一名女子,女子瘫在地上动也不动,也没有哀求或呻吟,情况似乎不太妙。一个和女子同族服饰的男人跑到红发青年面前跪下,说了一大串曲永韶他们听不懂的话,但任谁看都会猜他是在替那女子求饶,女子似乎听到那声音,手指微微动了动。

    红发男子冷冷盯住曲永韶他们两个,瞥了眼那求情的男人不耐烦斥道:「讲什么啊?听不懂。」

    丁寒墨松开鞭子尾端,曲永韶抓起他的手看了看说:「还好没有受伤。」不只没受伤,勒痕也很快就没有了。

    「哥哥别担心,那种东西没什么,你看。」丁寒墨用指腹在眼下抹过,细微的血痕已经彻底消失,伤口癒合。

    「讲人话啊!」另一头红发青年还在施暴,往那男子身上抽了两鞭,脚下踩着的女子已经变成一隻红狐狸,男子痛呼一声也变成黑狐狸。红发男笑了起来:「这里的山之民跟海之民联合起来誆骗魏家是么?说什么这一带的精怪已经全都被抓光了,山海墟这儿不是还有许多精怪?你,刚才胆敢捉我鞭子的傢伙,是哪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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