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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陆


    「这又是哪儿来的客人?也是来吃喜酒的?」魏燃手持长枪横在肩颈上,一头红发张扬飘飞,他分明也跟其他修士听到徐絳昕低语的那句话,知道突然现身的三者都不是徐家的宾客,但只要能让徐絳昕陷入混乱、居于下风,他不介意捣乱,敌人的敌人暂时能是朋友的。

    「唉哟,我认得那位灰眼睛的,这不是曲公子的道侣么?」魏燃佯装讶异的补了句话,招来徐絳昕幽冷的目光和警告:「魏燃,劝你少说话。」

    丁寒墨没答理魏燃,只是稍微回首,虽然这样也看不见身后房间里的人,但以神识探查就能知道曲永韶是平安的。在他面前二位长辈也在此时大声报上姓名:「我是曲桓陵,这是我妻子苏惠诗。徐少主要带走我儿子,没问过我们两老似乎不合情理吧,再说,我儿子也已经有道侣了,你这么做无非是趁虚而入。」

    徐絳昕看了看那对夫妻有些疑惑:「你们不是十多年前就该死了么?掉到泽天秘境的冰隙里,没人能活着出来,那姓丁的也不是人族,你们八成也是妖魔假扮的。」

    苏惠诗大笑几声,摇摇头看那徐姓后辈说:「徐少主太自大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凡事都难说。我们也是因为朋友曾送了一件法器才能在深渊活了下来,又碰上故友之子才幸而获救的。这位丁小友虽然不是人族,但也绝非妖魔,我们夫妻二人皆可以性命担保。再说,就算是人族也未必都无害不是?也有些是披着人皮做着比妖魔还不如的恶事。」

    曲家几个兄弟姐妹都因为太过惊喜而懵住,曲青阳率先反应过来喊了他们:「爹!娘!」

    曲桓陵他们夫妻回头对孩子们微笑,看曲青阳他们几个脸色陡变喊着小心,丁寒墨再次出手将偷袭而来的剑招挡下。

    丁寒墨仅以一枝黑桿白毫的笔挡住修真界三大名剑之一的华星剑,雷电火光在他和徐絳昕之间乱窜,他释出寒气,而徐絳昕周身的炎气也使景物看起来扭曲,僵持几息后又双双跃回先前对峙的差距。

    曲桓陵怒指徐絳昕斥责:「卑鄙!」

    孙蓉和其他同道小声嘀咕:「怎么都没问明白就出手呢?」

    「就是说啊,该不会仙督真的心中有鬼?被说中了?」

    「恼羞成怒啊?」

    有人忽然大叫一声:「我记起来啦,曲桓陵、曲道友嘛!就是那位医修世家的前辈啊!当初还有个名号叫九幽神医的,说是神魂下九幽也能救得回来的。」

    「这么说来,他身旁那位不就是那个包生子的丹修?我家就是吃了那生子丹才生一对双生子呢。」

    「我家也是,那丹药真的很灵。咦,我记得徐家也……」

    苏惠诗小声跟夫君发牢骚,唇含笑意却幽幽轻语:「怎么你的名号那么好听,他们就只记得我的药包生子……」

    「痾,他们也说你的药很灵啊。」曲桓陵乾笑。

    徐絳昕心头鬱结,眼底微有水光死死看着窗里的曲永韶,目光再度对上丁寒墨说:「我说你们是妖魔,就都是妖魔。」他执剑的手腕一震,抖落缠在剑身上的寒霜,对面的丁寒墨只握了一桿笔指向他。

    曲永韶还未恢復记忆,只知道现身救他们的人是他的父母,还有那位束着长马尾的男人是他道侣,他本来只是好奇观望,不过见到那人仅有一枝笔对上徐絳昕的宝剑,没来由的紧张:「他没事吧?」

    曲槐夏也不清楚丁寒墨的实力为何,又不想小弟太担忧,安抚他说:「那是你选的人,你还不信自己的眼光?」

    「絳昕、昕儿,你住手!」赵颖芳本来还在山庄张罗喜宴的事,才抽空去巡了一下厨房菜色,回头发现宾客全跑了,一问之下才知大事不妙。她在途中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概况,急忙赶来阻止徐絳昕与他人起衝突。

    徐絳昕皱眉看了眼母亲说:「你来做什么?」

    「我、我……」赵颖芳喘了喘,抓紧儿子的手说:「我是你母亲啊,怎么不能来了?曲家人都在,你放了他们吧,啊?我们不要勉强了,这门婚事本来就──」

    「母亲,你也要帮他们是么?」

    「当然不是,我担心你干傻事啊,这里都是你的前辈、同道,他们全看在眼里,你不要乱来。曲家于我们徐家有恩,你……」赵颖芳实在羞愧得要命,说不出她儿子恩将仇报这句话,只好自责道:「是为娘太冷落你,不够关心你,把山庄的事、所有的责任都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都是为娘不好,你跟为娘回去吧?」

    徐絳昕冷笑:「事已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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