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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壹


地去买他爱吃的小吃。一日午后他喝着金霞綰点的茶汤说:「一会儿你到我房里来吧。」

    金霞綰歪头问:「师父要吩咐何事?是机密么?」

    「那倒没有,近来无事,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现在不能讲?」

    江东云抬头盯着少年看,后者不敢再多问,低头答应:「好、好,我知道了。」

    喝完茶,金霞綰被江东云叫去沐浴,他一个人泡澡发呆,心中想的都是严穹渊。

    「唉。」他叹了口气,也不晓得这样算不算失恋,师父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不好,所以他才想哄师父高兴,看到师父高兴了或许他也能振作一点,可是师父近来有些阴阳怪气的,虽然以往也常摸他脸夸他可爱,但最近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

    他到了江东云寝室外,江东云一听他来就喊他进去,刚闻到陌生气味就本能压抑吐息问:「师父,你换了不一样的香么?」

    「换了。你不喜欢?」

    金霞綰说:「不太习惯,味道有点太浓了。」

    江东云拍了拍铺好的床说:「过来睡吧。」

    「睡?我回房也能午睡啊。」

    江东云过去牵少年往床边走,他说:「以后你就住这里。」

    金霞綰茫然望着眼前俊美无双的男人,歪头喃喃:「师父,我怎么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还有我能不能先出去,那香炉里的香我闻不太……头有些晕……」

    江东云见少年开始发晕往一旁踉蹌,顺势将人搂住带到床里,他一手放下床帷说:「你喜欢我么?」

    金霞綰察觉情况有异,试着推开江东云说:「我当然、敬爱师父,可是你为何要迷晕我?」

    「自然是不希望你一会儿难受,你不曾像教坊其他人那样,早早就受调教,你别害怕,这只是让你放松,等下承受时才不至于太疼。」

    金霞綰再迟钝也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他努力推开江东云,然而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光坐着都勉强,眼皮也越来越沉,他带着气音喘道:「师父饶了我吧,我对你只有敬爱,并无那样的心思和情意,何况我、我有喜欢的人,我不想这样。」

    江东云看少年在他怀里哭,冷下脸说:「你喜欢上六郎是么?」

    金霞綰抖了下,江东云虽然俊美无儔,平日看人都好像无比深情,但神情冷下来时也能令人不安发怵。他不敢回答,颤着唇瓣哀求:「求师父放了我,我不想做这事。」

    江东云把少年轻放到床上含笑低语:「由不得你。忘了六郎吧,他不属于任何人,也不会为了谁停留。只有我才会真心爱护你,我会一直对你好,你是我的。」

    「师父不是喜欢荣亲王么?」

    江东云缓和许多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不悦道:「不许你再提别人。」他极力想忘却那人,对他来说陆永观只是个意外,他不小心分了神,其实他最疼爱的还是身下的少年,只要他和金霞綰在一起,往后谁也不能再动摇他了。

    「听话,乖。」

    金霞綰只有童年听过江东云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跟他讲话,那时觉得师父就像神仙一样,现在他却觉得神仙也很恐怖。他无力抗拒,外袍、衬衣,一件件被剥开,江东云想吻他,他扭头躲开,却被掐着脸扳回去。

    「不唔……」

    江东云一碰到那柔软的唇,少年就哭得更可怜,他蹙眉叹息:「我也不想这样佔有你,最好是我们两情相悦,可你知道么?天底下最难得的事情之一,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

    金霞綰啜泣,因为迷香的缘故,他几乎快晕过去,内心的恐惧让他还勉强清醒着,只是一双眼睛都快闔上了。他心里崩溃痛苦,只想得到严穹渊,可他也知道不管他怎么想、怎么喊,那个人都不会回来救他的,他不禁后悔当初若是答应当严穹渊的徒弟、跟着对方远走的话,如今他也不会恨上江东云。

    「你疯了。」金霞綰哭得不那么厉害了,脸上也没了表情,目光冷然。

    江东云瞧出少年逐渐放弃挣扎,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这意味着金霞綰也放弃了他,而非顺从。不过他说服自己,让少年死心也好,至少他得到这个人,谁也夺不走金霞綰了。

    「霞綰,我只是想保护你。」江东云无法直视少年深黑到映不出光亮的眼睛,他抱起少年拍拍背,语气有些落寞的跟他说:「这几日我才知道自己的生父,原来是当今的天子。不过我想你不会太讶异的,你一向对别人的事都不太感兴趣,也不会乱传,所以我才什么都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以后也是。不过,这件事很荒谬不是么?」

    金霞綰还在苦撑,咬着舌尖想让自己别这么快昏睡,他得伺机逃跑,江东云讲得不错,他对别人的事向来都不怎么关心,多荒谬也不关他的事,何况再荒谬的事他也见识过了啊。

    江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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