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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玖


忻在,他并不怎么担心,况且这趟过来也只是要吓花成欢,就算没把人吓死,谅其往后也不敢再恣意作恶。

    离开监牢后,云熠忻带岑凛到附近庙里上香拜拜,转换心情之外顺便去一身秽气。云熠忻想给外甥求个平安符,被岑凛婉拒道:「不必这样啦,舅舅你一年都给我求好几个平安符,我房里就一堆,身上也没地方掛了。还有你给我配的香包、药袋,都是随身带着的,这个就不必再求了吧?」

    云熠忻这么一想也是如此,面上微哂:「好吧,方才我添了香油钱,求菩萨和各路神明保佑你,也是心意到了就好吧?你别怪我迷信,本来我不是这样迷信的人。」

    岑凛微笑说:「我知道,舅舅都是关心我,为我好嘛。其实我别的都不需要,舅舅不就是我的平安符么?」

    云熠忻被这话感动得眼眶泛泪,走到一旁树下,一手摀脸感慨道:「姐姐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你要是还在世,阿凛这孩子不知会有多孝顺你。阿凛真是好孩子。」

    岑凛知道舅舅一遇上自己的事,言行表现就会变得敏感而且激动,跟平日和那些官商间角力的样子截然不同,但他还是没想到舅舅就这么在庙里发作,好像要哭的样子,赶紧上前安抚道:「舅舅,你别这样啊。我、我娘亲肯定捨不得你难过的。」

    云熠忻接过少年递来的帕子压了压眼角水气,抚顺鬓发、拉整衣襟,冷静下来说:「也是,我想起姐姐的事就会这样,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爹怎么还不去死呢?」

    「咳。」岑凛轻咳一声,提醒道:「舅舅啊,我们还在庙里,这清净之地还是别口出恶言吧。」

    「说得是。」云熠忻面向庙里的主堂合掌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莫怪、诸神莫怪。」他拉着外甥的手往外走,似乎打算一会儿要一路咒人咒个过癮。

    这座庙里里外外都栽植不少花木,附近人家也都爱蒔花弄草,岑凛和舅舅两人走在街道上迎着春风,花香熙熙,柳絮漫漫,心情也好了不少。

    有两名高大英俊的青年男子迎面而来,一个俊逸出尘,宛若天人,一个英武不凡,丰神俊朗,附近不分男女都不禁看向了他俩。前者正是岑凛惦念了一晚上的江槐琭,另一位则是雷巖,他们在官府也是消息灵通,故意让人放云熠忻和岑凛去「探监」,得了风声就过来找人了。

    岑凛见到江槐琭,一双黑润的眼眸比平常都灿亮,可他一想到对方说不定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就又慌慌张张躲到云熠忻身后。云熠忻一眼认出雷巖,也猜到另一位是江槐琭,小声问外甥说:「舅舅在,你躲什么?」

    「就想躲一躲啊。」岑凛紧张得手心冒汗,贴在云熠忻身后说:「还好舅舅你也很高大呢。」

    「呵呵。」云熠忻冷笑,外甥话中的「也」字真是多馀了。等那二人走近,他心情就更不好了,因为他好像只比外甥高。他一直听外甥说梦中人很高大,但他没想到江槐琭会这么高大,还有雷巖也比他高,虽然只差那么一点点。

    雷巖收起平日肃杀威严的气势,朝云熠忻拱手行了一礼:「在下雷巖,先前在相府婚宴上见过云公子。」

    云熠忻也回礼应道:「云熠忻见过雷将军。将军也是来进香参拜?」

    雷巖并不戳破他们贿赂衙差、狱卒等人的事,而是浅浅一笑说:「不,我是听说云公子来过官府,特意来找你的。」

    云熠忻挑眉:「找我?」

    雷巖点头:「对,久仰云公子大名,想与你结识。」

    岑凛心中暗道:「舅舅说我们高攀不上人家,人家今日不是来低就我们了?」

    云熠忻呵呵低笑两声,反问:「你不问我去官府做什么?」

    雷巖给了台阶说:「不是去找朋友的?」

    云熠忻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无害的模样:「猜得没错。我云某是很好相处的,所以朋友也多。」

    岑凛心想:「舅舅,这种话不要自己讲吧?」

    雷巖问:「你身后的少年是随从?我印象在婚宴那日也见过。」

    「是我的随从不错,也是我的外甥,他年纪轻,我带着他到处见见世面,也学些人情世故。」云熠忻瞄了眼雷巖身旁的男子说:「将军身边这位是?」

    雷巖介绍道:「是我爹的大师兄唯一收的弟子。」

    「在下江槐琭。不知这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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